凤起微微一愣,懒得敷衍了?什么意思?她近来似乎……是不大撒娇卖萌了,就凭这个?
而叶重琅只淡淡道:“天性使然罢了。”
“呵,天性使然?”轸水讥讽笑出,看向叶重琅的眼神犹如看着个悲剧,“我看出来了,你或许有你的原因,性情三分相像,可品性却差之千里,你若借此女子聊以慰藉,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只不过……你未免也太将就。”
叶重琅冷眼看了轸水许久,淡淡道:“如人饮水。”
凤起只听这么一句,差点儿笑出声来,赶忙捂了嘴,生怕隔壁听到她笑。君子骂人就是这般的文雅晦涩,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其实说白了就是,我乐意,关你屁事。
但是……听这话里的意思,她的性情与叶重琅的旧情&人有三分相像?可凭什么说她品性不好,还差了千里?!
岂有此理,她哪里品性不好了?
凤起眼眸微微露出些许寒意,轸水一番话甚是刻薄折辱,可叶重琅也没有否定,聊以慰藉,将就……
放肆!!她堂堂魔将凤起,什么时候轮到人拿来聊以慰藉,还将就?!
小狐狸蜷在床榻上一个毛团,嗤嗤的发笑,妖的耳朵最是灵光,就算不贴着小洞,它也都听见了。
凤起一伸手拎起如今皮毛水滑,腰身也胖了一圈的小狐狸,眼带恶毒,活脱脱就是迁怒,低声道:“有种你化个人形,再笑两声给我听听?”
小狐狸笑着咧弯了嘴,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分明就是看笑话,堂堂魔将凤起被人聊以慰藉了,被人将就了。
就在这时,轸水松开了叶重琅的手腕,慢条斯理的句句话没有好意,“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身上的伤有多重,自己心里应该清楚,下个月恰好就是你逢年一劫,自己量力而行,神界救你一次,未必会有第二次。”
“我知道。”叶重琅收回手腕,淡然理着衣袖,“你什么时候离开?”
“你……”轸水登时气得脸色刹黑,指着叶重琅手指竟在发抖,可忽然一口气无奈泄下,仍旧不甘心问道:“逢年一劫,你当真能忘得了她?”
凤起转头看向小狐狸,低声问道:“什么叫逢年一劫?”
小狐狸笑得咧出一口雪白尖牙,摇了摇头。
凤起翻了个白眼,好吧,向畜生请教这么高深的问题,她有点儿傻。
而就这么一打岔,凤起没听见叶重琅是怎么回答轸水的,但看着轸水那绝望的表情,可想而知,叶重琅的绝情,那是绝对的锥人心碎人魂,连轸水这个局外人都深受打击。
“行,你不找,我去找!”轸水突然咬牙怒道,“反正她也不知道你为她做过什么,那就当你什么都没做过,你活该就自己受着吧。”
凤起一翻身下了床榻,她觉得,还可以再打击轸水一下,什么叫性情三分相像,无外乎就是说她两面三刀,那娇媚柔弱不够彻底呗。
我且让你看看什么叫八分相像,什么叫做真正的两面三刀,把你个神医气跑了,后面的事才好办。
小狐狸嗷呜一声,听着是问她干什么去,你看她是多么的善解人意,连这都能听懂了。
“我去爬个床。”凤起理了理身上素白的衣裙,总觉这颜色清雅有余,但着实不够祸水妩媚。
然而,小狐狸登时炸成了个大毛团,忽的跳下床榻,一口拽住了她的裙角。
凤起抬腿一勾,把小狐狸勾起来,手一拎又扔回了床榻上,“老实呆着,你若敢坏我好事,明早起来我就喝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