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告辞。”叶重琅一拱手,转身就揽着凤起往外走。
蓝思敬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正堂中还被银针锁住的人,这毕竟是他浔阳所为,试探着问叶重琅道:“那重琅兄……他们……”
凤起突然一回头,指着云弦瑶道:“不能放开她,她是坏人!要不是她把我叶哥哥带到一边避开众人,我又怎能孤立无援,我叶哥哥连带孤竹又怎会无辜蒙冤?!”
叶重琅揽着她的肩头微微一晃,偏头看向她。
凤起无辜眨了眨眼,怎么?好久没听见她喊叶哥哥了?还是被夙凝给喊毛了?
但蓝思敬又看向了秦亦清,毕竟东都弟子他们浔阳惹不起,再次试探问道:“那秦……?”
“不必劳烦,不必费心。”云睿远赶忙迎上来,仿佛生怕蓝思敬放开他们,“此事扶风自行解决便是,小女此次确有不对之处,只当给她一番惩戒,不必放开她了。至于东都弟子,确是扶风的贵客,扶风自行解决便是。云某保证,此事与浔阳无关,还要感谢浔阳相助,及时扼制一场争执,扶风欠浔阳一份恩情,他日定当报答。”
客气成这样,蓝思敬都有点儿受&宠&若惊了,赶忙拱手道:“云宗主不必客气,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凤起差点儿笑出声来,这个蓝思敬……人家就是客气客气,晦气自己都认了,你来一句举手之劳……唉,反正扶风的脸这次丢光了,多点儿少点儿也无所谓了吧。
云睿远直把两人送出正堂的门,这才长长松了口气,孤竹和东都哪个都不好惹,但无论如何,有比兴师问罪到家门口的更不好惹么?不管得罪哪一边,扶风以后都得缩起头来做人,也……只能如此了。
然而,叶重琅一行人在正堂门外汇聚,几乎刚刚走出两步,忽听身后嗤的一声,随后咣当一声长刀落地,紧接着云睿远一声痛呼,“席英?!!!”
凤起只觉叶重琅揽着她肩头的手骤然一紧,心里也明白,毕竟是孤竹弟子,仁善之心终归是有的,云席英已经是扶风最后一根独苗了,云睿远……这就算绝后了。
但此事容不得什么手下留情,她的摄魂术维持不了太多时日,一旦摄魂术失效,云席英和蓝思敬还有蓝静怡,他们统统都会清醒过来,会记起当时发生的事,一旦真相大白,所有的事就都白费了。
而据听说待叶重琅一行人走了之后,云睿远连丧三子甚至顾不得悲痛发丧,连夜派扶风弟子将所有东都弟子统统送出了扶风地界,直至出了扶风地界才解开秦亦清身上的禁制。然后二话不说拔腿就跑,从此整个扶风关门闭户,声称家主病重,概不奉客。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么?”凤起问道。
“什么?”
“其实我也知道你此次为什么这般高调的扬名立万,东都先是其小辈对孤竹家主都敢无礼,之后针对孤竹的倾轧越发明目张胆,甚至开始联合其他仙门世家与孤竹对立。你身为孤竹弟子,必定不会独善其身,一战以实力名扬天下,也是为孤竹扳回了局势,震慑东都不要欺人太甚。只不过……秦亦清似乎一点儿都不怕你?”
“呵,你错了。”叶重琅淡淡笑着,“我一战扬名是为了能娶到你,与秦亦清何干?”
嗯,这时不时就蹦出来的情话,还真是齁死人不要钱。
…………
叶重琅一行人离开扶风,几乎是日夜兼程,那些孤竹弟子身上的伤都不重,皮肉鞭伤顶多显得狼狈。
而叶重琅的伤势才算最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