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你头流血了,先自己清理一下吧。”江采苓看苏清城宰兔子就像是小猫舔脸似的,等他收拾好兔子能上火烤的时候八成天都亮了。
苏清城不信任地将兔子和刀递给了江采苓,也没处理伤口,而是看着她如何收拾兔子。
只见一双白皙的手飞快地进行了开膛、扒皮,之后摘去了内脏。血腥的一幕他看得都有些反胃,江采苓却是行云流水般,好像是经过过很多回一样。一个堂堂书香世家的小姐怎么会这么熟练,而且丝毫没有恐慌地处理一个动物呢?
而且她刚才在昏迷中口中一直喊着的阿夜是何人?阿夜……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是一时间记不起来。
琥珀色的眸子渐渐充满了好奇和疑问,单手夺过了江采苓手中的匕首架在她纤细的脖颈上,似乎锋利的刀刃下一秒就会戳穿她的喉咙,苏清城声音带着怀疑地开口道,“你不是贺翎儿,你到底是谁?”
江采苓没有流出一星半点的惊慌神色,似乎习惯了对方的阴晴不定,将兔子举到苏清城的面前,悠悠开口道,“你去河边把这兔子的血洗净,将我这个手帕浸湿带回来,我要擦手的。”
匕首更逼近了一分,和刀刃接触的地方已经冒出了细小的血珠,“你到底是谁?别告诉我贺仲先生会请夫子教宝贝女儿如何调制毒药,如何野外生存?”
这的确是野外生存必备的技能,当初昭弘帝把他训练出来五个心腹扔在了山上一个月,最后只有江采苓一个人活了回来。苏清城之所以对兔子下不去手,是因为没有经历过濒临饿死的恐惧。
“我父亲担心我以后受奸人所害,故请人教我医术我母亲希望我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能为丈夫洗手作羹汤,故我能如此熟练地收拾兔子。所以说,现在你能洗兔子去吗?”
苏清城的疑虑自然不会被这一句轻易打消,他还记得初次见到贺翎儿的时候她完全不是现在的样子,是一个样样平庸之人,全然不似今日之冷静聪慧。
在庆山给他的资料上显示,贺翎儿的后背上有一处指甲大小的红色胎记。
想到这里,苏清城狭长的眸子半敛,道了声“得罪”,便将披在她身上的外衣挥在地上,只听得“嘶啦”一声,罗裙后面被他撕扯开,露出了白皙滑嫩的肌肤,一个殷红色的胎记像是一朵绽放在白雪里的蔷薇花。
竟然真的有胎记,苏清城不禁一愣。
“啪叽!”江采苓将开膛的兔子糊在了苏清城的脸上,连忙捡起来地上的衣服披在了身上。这一举动牵扯到伤口,包扎好的伤口又开始渗出了血迹。
“抱歉,我刚才……”苏清城话刚说到一半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殿下!”
“苓儿!”
贺潇潇和庆山一起赶来,就看到了眼前这副透着诡异的一幕,苏清城手握着匕首,脸上满是鲜血,而江采苓则紧紧地裹着苏清城的红色外裳,而在二人中间的地上静静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
刚才贺潇潇情急之下叫错了称呼,幸好旁人没有发现,跑到了江采苓的身边,看到了她原本浅蓝色的罗裙上染着大片大片的的血迹,“娘娘,你受伤了?”
江采苓摇摇头,“小伤,回去让太医看看上了药静养几日就能愈合。”
贺潇潇平眉一皱,她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这伤口没有她说得那么轻易好愈合的,尤其刚才还下了雨,若是落下病根每逢阴雨天都是会痛的。
就在众人准备离开的时候,江采苓忽然发现她腰间的玉佩不见了,脑袋嗡地一声,当即面色一变,四处寻找,十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