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婧婉仰头,倔强地与他对视着,眼前的男人却在泪光中模糊了,“我干嘛要嫁给你哥?你稀罕他并不代表我就得稀罕他!你以为全世界的女人见了你哥就走不动道儿了是不是?再说了,你又不是我爹我娘,我再嫁人你还能拦着我了?我怎么就妄想了?你凭什么管我?你算哪根葱?!”
她使劲瞪着温澜不敢眨眼,因为她知道一眨眼眼泪就会流下来。
“婉婉!婉婉!”凉时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混着敲门声,“你没事吧?婉婉!婉婉!你在里面吗?婉婉?”
温澜阴沉着脸,狠狠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向洗手间的门口走去,陆婧婉的眼泪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终于掉落下来。
她无声地哭泣着,看着越走越远的男人,抓着洗手台的手骨节都发白。
可能以后连兄弟都做不成了吧!
可能以后见了面连招呼都不打了吧!
他就这么走了啊,一直误会着自己的这个男人,一直认为自己水性杨花的这个男人,想恨却恨不起来的男人……
她只是想刺激一下他而已,她并不想嫁人的,最起码不想嫁给除他之外的任何人,她有点后悔今天这样做了,她其实非常后悔了,她就要失去他了,尽管她知道她从来没有得到过他,但最起码以前还能像兄弟一样地说话吧,她做错什么了吗?
就这么一瞬间,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卑微过。
她心想,如果让今天重新来过,她会老老实实地带凉时一个人回来,不会搞事情,不会和别人亲亲我我。
她可以,可以永远,永远都不嫁人,只要还能和他和平相处就好吧。
可是……好像……一切都让她搞砸了……完蛋了。
温澜走到门边,猛地打开门,凉时站在门外吓了一跳,“婉,婉婉在,在不在,里面?”
“在。”温澜只说了一个字,便砰地把门又关上了,然后转身走了回去。
陆婧婉正处于幻想中的极度悲痛之中,恍惚间却见温澜走了回来,她吃了一惊,顿了一下,连忙转身向洗手间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赶紧擦着眼泪,可惜手还没摸到脸,就被身后的人拽了去。
“喂!”陆婧婉被温澜猛地拉着转了半个身,整个身体撞在洗手台旁边白色的瓷墙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温澜的嘴就咬上了她的唇。
顿时天旋地转。
温澜的手臂紧紧地抱住陆婧婉的身体,像是一只猛兽,牢牢咬着自己的猎物不松口。
“唔唔……”陆婧婉最初还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可是很快就被他吻得失去了力气,浑身就像没了骨头似的向下坠去,她的身体被温澜紧紧搂着,只有一只左手搭在温澜的背后,她无力地拍打着温澜的后背,直到温澜意识到她已经快要窒息了,这才松开她的嘴。
陆婧婉呼哧呼哧地喘了两口气,“……真,该死。”
温澜虽然离开了她,却还是紧紧抱着她的身体,嘴唇挨着她的脸,吻过她的脸庞,听她这样说话,便狠狠地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啊!”陆婧婉终于缓过气来,疼得叫了一声,使劲儿退了温澜一把,却没推动,“咬我干嘛?属狗的啊?”
温澜手劲儿很大,抱着陆婧婉不撒手,恶狠狠地看着她道:“我前几天不是说了我会娶你的吗?你还到处乱找什么?想嫁人找我不就行了?”
“滚开你!”陆婧婉大叫:“你怎么不去死啊你!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