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妤的声音虽然很淡,但却充满着决绝。
“这样会逼急了他的吧?毕竟他谋划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救那个魔女。”
“你放心好了,”宁妤嘴角挂着冷冷的笑意,“我了解这种人的心思,上万年来,他一直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活着,他一定会妥协。”
安初点点头,情绪稳定下来,她才发觉自己和宁夫人现在身在陆云澈的客厅中,那幅画落在沙发上,打成卷。
“聊到哪里了?”陆云澈笑嘻嘻地端着一个茶盘从餐厅那边走过来,“伺候人我还是头一次,你们看我端盘子的姿势如何?”
宁妤微笑:“我该走了,有了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
安初默默地坐到沙发上,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还以为你会跳起来抽我,”陆云澈坐到她身边,“是觉得我对你情深似海所以原谅我了吗?”
“啪!”安初一个耳光打上去,却打在陆云澈及时挡住的手掌上,她顿了一下,另一只手抽上去,“啪!”又打在陆云澈挡上来的另一只手掌上。
“你拍一我拍一?”
“混蛋……”安初抓住陆云澈的衣领扑上去,本以为会遇到抵抗,却不料轻而易举地将陆云澈扑到在沙发上。
“你喜欢在上面?好吧……”沙发上的男人因为被她掐着脖子,声音像从缝隙里钻出来的。
望着他被自己掐得涨红的脸,安初松手想要起身,却被他牢牢抱住。
“只要你不死,你打死我也行。”
两个人静静地对视着,安初虽然贴着陆云澈,但身体却很僵硬,“好,你现在对我好好解释一下你和鬼言是什么关系?”
生死不再是问题以后,人总是容易自寻烦恼。
“她真的找过你?”陆云澈看上去有些恼火。
安初不说话,锢灵鬼阿言确实找过她,那个穿着白裙子,画着鲜红色口红的小女人,统帅阴界所有鬼灵的王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阿澈是我爱的人,但他不爱我,对此我不强求,但你,若爱,请深爱,若不爱,请离开。”
此后她总是回想着阿言说过的话,有时候她觉得陆云澈和阿言才是天生的一对,潇洒又不羁,但她没想到陆云澈对她会如此固执。
固执到歇斯底里地将她囚禁。
“我和她……是多年的好友,”陆云澈的眼神闪烁不定,“她和你说什么?”
他忽然觉得自己这几天过得像个傻子,每天都在考虑安初的生死问题,却没想着去找鬼言串供。
“你认为她会对我说什么?”安初冷冷地看着他,“不要打岔,也不要拖延,立刻回答。”
她其实并不在乎答案,但是在海报里憋闷了这么久,怎么也要寻个法子报复一下。
“我们……其实阿言人不错,”陆云澈咳嗽了一声,“我们多年好友,虽不经常见面,我也没有请她吃过饭,但朋友情谊还是有的,她帮过我不少忙,但我也没亏待过她,该献祭给她的,一份都没少过。”
“我是问你这些吗?”安初从上而下俯视着陆云澈,她明显能够感觉到他的紧张,“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有一次喝多了,”陆云澈稍微动了一下,“因为喝多了,所以滚过一次床单。”
实话不能全说,但可以说一点。
安初保持着原有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