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娘的,老子宁可眼瞎!”
刀头舔血大半辈子才坐到龙门镖局副总镖头的令彦超却面皮一抽,恨不得骂娘。瞧这气势,出手便借天机,少不得八品扶摇都过两霄了吧,让老子一个七品破镜接招,亏你说的出口。
果然紫虎红袍,真他娘传言一般的妖孽蛮不讲理。
只是江湖传闻,紫虎红袍不是于云梦泽遇十面埋伏,被神殇弓一箭穿心了么?这都销声匿迹快两年了,怎么又冒了出来,竟然没死?
心思电闪,令彦超动作更是不慢,连忙翻身下马,对着秦楼一抱拳,分外恭声道:“不敢,殿下说笑了。以在下轻微,又岂敢在殿下面前献丑。却不知我龙门镖局可曾哪里得罪了殿下,竟令的殿下亲自驾临,若有误会之处,还请殿下千万容情。”
昔年纵横九原、差点将锦原蛮族赶尽杀绝的秦楼左手轻旋,漫天飞雪尽作雪龙,席卷周天,神色古怪看了眼令彦超,轻笑道:“令总镖头才是说笑,难不成在令总镖头眼中,本尊的样子很像说笑?嘿嘿……什么时候本尊行事,还要与谁解释不成?”
一声冷哼,似天崩,随着雪龙腾空,漫卷云霄,突然,秦楼左手一握,如握刀柄,转眼便见雪龙鳞现,吟啸九天,赫然竟是于天际化出一柄庞然雪刀,龙头作柄,横亘苍穹,威势骇人,直欲开天。
一时天地色变,龙门镖局尽为之慑。
令彦超首当其冲,惊惧不说,更是心寒。
却见秦楼一声冷笑,瞥了眼令彦超,丝毫不给转璇余地,凝注着茫茫天际,淡淡道:“令总镖头,接招吧。人总有一死,躲不掉的,不过死一个还是死一堆的区别。一招而已,只要不死,让你一路顺风。”
“顺你老母!”
令彦超一声暗骂,却是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一招而已?说的倒他娘轻巧,那春水湖畔至今还犹闻鬼哭呢。
心中一动,忽然,令彦超瞪着秦楼道:“久闻铁崖先生文动天下,博古通今,在下一直仰慕,可惜无缘得见,聆听教诲。今日殿下想要令某性命,在下认了,却不知可否让在下死个明白。”
不料秦楼眉头一挑,骤然,神色一寒,悬天雪刀煞气陡盛,势若天倾,冷冷看了眼令彦超,突然笑了,冷笑点了点头道:“不错,不错,不教而诛是为虐,是该让人死个明白的。当然,有人找死,也应该成全,你说是不是,令总镖头。”
令彦超面色一变,顿觉失言,只不及补救,却见秦楼目光一寒,嘴角一勾,轻笑道:“那令总镖头总知道、月照为何而灭吧。令总镖头刚从龙池出来,当然也一定知道、是谁第一个破了龙池城的。只是令人有些奇怪,这么大动静就为了一个杨洛神,怎么一倒手突然就成了一个水货……令总镖头应该知道,那杨洛神可是雀候那老色鬼用一州之地从我大哥手里换去的,这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快要疯了。当然,进了我紫阳王朝嘴里的肉,那是从来都没有再吐出来的道理。所以,为了我大哥少些麻烦,我这个做弟弟的既然路过,也就只好替他辛苦一趟,找上一找了。现在……令总镖头是不是可以死的安心一点了。”
一声轻笑,秦楼左手一挥,如拽风筝长线,悬天雪刀骤然一凛,势若大雪崩,漫卷苍穹雪,开天辟地似,煌煌落下。一时天地晦暗,狂风倒卷,黑云压城似,映目刀影,人尽心寒。
令彦超瞳孔一缩,更是心凉。心中一动,电光火石间,却也无暇多辨,感受着天刀威势,心下一横,体内气机骤然涌动,淡金玄力如潮水,瞬息漫卷周身,连绵不绝,随着双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