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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锦溪一叶
秦楼这才满意点了点头,“奸”笑着收印入怀,将干了墨迹的宣纸卷成细筒,走到亭边。

    只将接过昂霞递过来的名箫——大圣遗音,不想先一声凤鸣,洞彻九天,便是一直慵懒似睡不醒的紫韵邪虎,也一声低吼,蓦然,虎目微睁,望着亭外东南,凶芒毕露。

    “锦溪叶秋痕,问紫虎红袍求死。”

    秦楼眉头一挑,顿时侧目转头,便见一袭白衣凌风踏雪,飞仙似,轻掠上山,将近中途,却被黑袍义纵拦在当空,但见其人儒雅清绝,玉树之风,尤其手中一柄寒剑,剑刃剑柄交界处,浑然天成雨星痕,九品天途,梦痕剑仙?

    饶是见多了光怪陆离的秦楼,也不禁凤眸微眯,面上瞬时几分怪异。

    下了个雪的,龙池九月,尽多妖孽,这离离乱世,求生求活见的多了,跑上门来求死?还真是梦游日了狗的难得,头回见呐。何况,还是位九品天途,武评榜上都有名的高手。

    这嫌命长的,求谁死?

    一声冷哼,秦楼目光陡寒,瞪着武评榜上第七、传言梦里可斩“三生”的梦痕剑仙——叶秋痕,没好气道:“求谁死?”

    不想正当中年、春秋鼎盛,一身剑仙风采却不见风流尽沧桑的叶秋痕抬头,目光越过黑袍义纵,神色温和望着秦楼,淡淡道:“求叶家满门死,求叶秋痕死。”

    声音平和,端是高手看淡生死的气魄,毫无波澜起伏,却也真他娘地狱不收恶鬼的惊悚,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不说黑袍义纵面现诧异,秦楼都愣了一瞬,神色怪异瞪着叶秋痕半晌,犹感莫名其妙道:“你确定不是梦游?还没睡醒?”

    月照之下,名流锦溪,锦溪有一剑,梦里斩三生,不想一梦十四年,莫非给梦魇了不成?

    原该执掌锦溪一叶、生来为叶家嫡长孙的叶秋痕莞尔一笑,脾气当真好的一塌糊涂,神色平和望着秦楼,笑着摇了摇头道:“正是因为梦醒,所以才请紫虎红袍解困。叶秋痕以梅山天堂,只愿紫虎红袍能善待一对母女。”

    方今天下,王朝争霸,毋庸置疑,是皇权为尊,政施天下,却始终有一道绕不过的坎,令皇权恶心,寒门苦大,便是大周王朝传下来的分封制与九品中正制,豢养出的世家门阀。

    可以说,正是这些世家门阀的崛起,野心膨胀,才有了大周末期皇权也无可奈何的自立割据,想想庙堂之上,士大夫尽出门阀,朝政尽为私谋,略微的不如意一拍两散,分崩离析也就不足为怪了。

    所以,从大周王朝四分五裂、为化外蛮族破了中都的那一夜起,近五百年乱战春秋至如今的七国鼎立,与其说是皇权天下,与世家门阀共天下似乎更贴切一些。

    不然,乱世春秋王朝变法不胜枚举,又何独秦莹玉一句“出身不论,唯才是举”,就引出一场浩浩荡荡的七国合纵,联军北伐,令紫阳王朝成众矢之的,内外交困,差点亡国?

    无他,就因天杀的秦莹玉忒他娘“心思歹毒”,不止放血,而是赶尽杀绝,是要掘了天下所有世家门阀的根啊。不然看一看那场元朔北奔,血流成河都挡不住的疯狂,一路北奔一路血啊。如此“祸害”,若不早除,岂能容其流毒无穷?不死不休是当然呐。

    而大浪淘沙,和王朝更迭一般的世家起伏,却仍能屹立如今稳定中游的锦溪叶家,若说没有几分自己的底蕴,就真是活该盛名天下。不说历来“将相评”的榜上有名、少有缺席,就说当下,也不只眼前这位梦痕剑仙一剑斩江绕城过的风采,鸿都学宫七十二把小宗师的交椅,也没少了姓叶的一把。遑论就在锦溪梅山的天心台,还有一个问道天心的老不死,成名枯坐已近六十载,也不知是不是要成精。

    若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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