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朗笑,反向转身,洒然离去。
做弟弟的秦楼眉头一挑,顿时神色几分怪异,瞥了眼有些得意、耍赖离去的大哥,又看了眼被大哥手拍过的地方,凤眸微眯,不觉好笑,摇了摇头。
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灯火迷离,小雪缤纷,冷夜萧寒,尽多暗沉。轻舒口气,平复心绪的秦楼神色古怪转身,瞪了眼原该找地方去睡觉而不是带着紫韵邪虎半夜瞎跑、去堆雪人的杨洛神,不禁玩味,摇了摇头。
漫步过水桥,神色莫名扫了眼堆的实在有些难看不成样子的雪人,从来刀下惊鬼神的秦楼眉头微皱,不觉失笑凝注着已然捡起凤语躲到雪人身后、一脸心虚望着自己的女子,淡淡道:“你……很喜欢堆雪人?”
从七岁起就再也不曾玩过雪的杨洛神美目一眨,很有些可怜巴巴望着秦楼,咬了咬嘴唇,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
秦楼忍俊不禁,又打量了一眼雪人,就没一个人样,堆一起的雪球还差不多,一脸嫌弃道:“那你还堆这么难看?”
杨洛神美目一瞪,顿时大怒,恨恨瞪着秦楼道:“你才难看。有本事你堆个看看。这可是人家第一次学堆雪人,花了很久才堆出来的,不许你说难看。”
抓着凤语的手已冻的通红,竟还狠狠瞪着秦楼,一声冷哼。炸毛的小母猫似。
秦楼撇了撇嘴,不屑瞪了眼杨洛神,丝毫不给面子道:“本来就很难看,还用我说?大半夜的不去睡觉,带只畜生出来抓鬼?是找不到房还是找不到床。”
摇了摇头,分外轻蔑道:“连个雪人都堆不好,可怜我的凤语,算是跟九霄环佩一样的遇人不淑。看好了,学着点。”
也就在杨洛神腮帮一鼓,恨恨瞪着秦楼直欲咬牙切齿间隙,秦楼一声冷笑,蓦然右手一旋,浩然正气如潮涌,一手移宫换羽,漫天飞雪尽为之摄,片刻竟于地面沉淀两座硕大雪球,等人高,等虎高,分外圆润,凝实无比,不啻冰雪。
随即,也就在杨洛神目瞪口呆中,秦楼右手一翻,很神奇就翻出一柄通体青玄、寒光湛然、更臻晶冷的匕首,通体龙鳞,若龙游暗渊,刃似一泓秋水,龙吟吞口,丝毫不让凤语的浑然天成,巧夺天工,正是神匕龙文。
龙文在手,秦楼目光一凝,扫了眼慵懒盘卧一边眯眼打盹的紫韵邪虎,又扫了眼有些呆愣的杨洛神,嘴角微掀,走到雪球之前。打量片刻,忽然,秦楼右手如玉,越见莹润,手中龙文对着雪球纵削横挑,若“独钓寒江”,刀锋起处,鱼龙舞似,寒芒、乍泄,但见雪球碎雪纷飞,连绵不绝,直令杨洛神眼花缭乱、屏气凝神的小半个时辰,秦楼右手流光,更比星闪,匕首翻飞,更是行云流水,两座硕大雪球随匕首变幻,很神奇就“变”出一只与紫韵邪虎不分彼此栩栩如生、一样慵懒盘卧的庞然雪虎,跟一道同杨洛神不分彼此惟妙惟肖、更是现出原本容颜的雪人,倾城绝世,绰约天成,不说眉目传神,就是白裘绒毛似都能数的清,灵气十足的动人,惊心动魄,就是杨洛神自己都吓一跳。
轻舒口气,右手一挥,浩然正气过处,驱散雪人残留碎雪,难得酒意肆意挥洒的秦楼不自禁后退几步,用欣赏的眼光打量了眼刀下杰作,两座分外传神的冰雕雪人,卓然灵韵,少有生疏,颇感满意点了点头。
转头,神色古怪看了眼被惊了眼界、瞪着雪人瞠目结舌的杨洛神,秦楼隐去龙文,轻笑道:“如何?现在是不是有些承认,你的雪人很难看了。”
连自己都惊艳了一瞬的杨洛神呆呆望着雪人,又看了眼雪虎,眨了眨眼,忽然,目光一闪,却是狡黠望着秦楼,做了个鬼脸,撇了撇嘴道:“才不。你要是能将你自己雕出来,我就承认你的好看。不然休想。”
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