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肩膀见我久久盘横不定,反而轻轻一哼,语气中却没有怒意的说道:“算了,小伙子,看来咱们俩这几十年的差距还是没法达成彼此的信任,你既然不想说,我也不求你”。
随着他轻轻一叹,我身边周遭的空气似乎都被一种哀伤的感情所凝结,短短的一句话,其中带有多少对回忆的伤感以及对他毕生所追求的目标而无能为力、不得不放弃的迷茫和失落。
“我和你即敌亦友,你让我怎么说?呵呵,我们两个能这么相安无事的坐在这里,这要是放在过去,那就已经是想都不敢想的事了,难道还要我对你说出那些掏心窝子的话然后再肝胆相照吗?,实话实说,我连你到底是谁、怎么就成了张起灵都不知道,你还打算让我说些什么?这好像不是交朋友的道儿吧?”,我的语气十分缓和,但字字句句都发自内心本意,现在的我,意识上已经告诉自己可以选择性的告诉他除了舍利外一些楼里的细节,但却又觉得他是否也该对我说些什么呢?
我相信让他说出那些至关紧要背后的事也许难如登天,但仅仅只是互报个家门、透露个名字和来历,这好像是成为朋友前理所应当的事情。
可谁知塌肩膀听到了这里,反而出乎意料的缓缓站起了身子,他见我也站了起来面对着他,居然径直的走到我的跟前,慢慢抬起那看似像“手臂”的事物在我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带着他独有的尖嗓子却十分温和的说道:“小娃子,你呀,还是小时候比较可爱,长大了,心里的净土便变得少了许多”,随后,他迈开了步子走向了秀秀所在的位置,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叹息声。
“你等等,胖子还没叫我们,你暂时还不能过去……嗯…再者说,难道你真的不想在你还活着的时候,对古楼里的事物知道一二吗?”,我的语气很温和,没有任何喝住他的意思。
闻言塌肩膀突然停住了脚步如发呆般的看着我,看似很平静,但那略带急促的呼吸声却在告诉我,他很激动。
此时的我,经过了如此之多对眼前此人的剖析和理解,早已放下了那些可有可无的芥蒂,我们的路不一样:说白了,如今看来,张家古楼在我的探索轨迹上只是一个途径的景点;而对这塌肩膀来说,那便是他人生的终点和墓碑。
我还是打开了我的话匣子,无论这样的后果会是什么,既然古楼再也无人可以进去,那么楼里的一切的一切都可以理解成为泡影和虚幻,还在意那些干嘛呢?更何况是面对这么一个没有未来的人。
“相信你们也经历过了流沙险境和古楼入口、走过了停放密陀螺铁俑的第二层,而那顶棚那吊满怪异盒子的第三层我也不用跟你叙述了吧?……”
刚说到这里,塌肩膀那尖尖的声音突然打断了我:“等等,吴邪,你从头说,第二层到底是什么样子……?”
我听到他的话立刻便是一惊,忙问道“怎么?难道你们没有进到第二层?”。
“第二层……呵呵,哪来的第二层,他们把我当成个宝贝,让我走在最后面,他们却自顾自的抬着东西先进了楼里,结果没过几分钟就被强碱打发的几乎全军覆没,虽然都没死彻底,但与死了也没什么区别,大家只是依靠本能艰难的爬到了一个黑暗的地方,你应该也知道,那个队伍里都是这行当的顶尖高手,哎,太惨了……又一轮粉末下来,就几乎全都化成了水儿,当时我殿后伤的轻,还能行动,看到强碱下来就急忙跳进了到地沟,还是被被轻轻的喷了一下,随后便不知死活,被向导救出来后就成了这副模样。”
这是他第一次说如此多的内容,也是我听到的最原本的那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