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惊呼声,眼前的“女人”却只是微微的转过头看了看我,淡淡的说道:“呵呵,太久以前的事了,连我自己都淡忘了,组织把我伪装成张起灵的那一天起,就再也没有人提起过我的名字,我确实与霍家有着很深的渊源,以后自己去问小秀吧,她应该看过我的照片,你三叔……呵呵,那混蛋也一定记得我,我的时间不多了,不想提这些,霍玲……这名字很陌生……”。
她依然没有正面的回答我的问题,没有肯定是否是霍玲但也没有否定,声音很弱,变得没那么尖利,但这声音仍然无时无刻的提醒着我眼前这个非常人也有常人化的一面,更想不到的是,她居然是个女人,她能对三叔口出混蛋,嘿嘿,没准儿那老混蛋年轻时真跟这蜡溶有一腿也说不定,只是不知道三叔现在如果看到眼前这幅场景还有没有那兴致了。
“那楼里面究竟什么样?”,她继续说道。
“你怎么了?什么时间不多了?”我压着内心的好奇顺着她刚刚的话追问到。
“呵呵,小吴,你相信永生吗?”,她似乎铁了心跟我较劲一样,从来不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我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她见我摇头,淡淡的苦笑一声说道:“我是一个可以活很久的人,但我的心却死了,即便心还活着,在这大山里,如果受了些伤,也等于判了死刑”,随即,她居然解开了身前的衣服,一条绑带伴随着淡淡的草药味道显露出来,里面一道半尺多长的大口子赫然裸在了胸前枯木般的皮肤上。
尽管那胸前已被火碱烧的没有任何女性特征,但刚才在她解衣的瞬间我仍然还是回避了一下眼神,这很奇怪,性别这东西,知道后反而无法坦然了,尽管眼前这位女性比爷们儿还爷们儿。
而当看到她的伤口时,我也旋即明白她为何昨晚到现在始终有所间断的轻咳,可能是内脏受了轻伤,但对于她这种最远只能到巴乃医疗的“野人”来说,的确无疑宣判了死刑,她永远出不了巴乃,即便为了活命我要求她跟我一起去附近的城市医院,她也一定会回绝。
我的内心一下变得脆弱,虽然我早已隐约的知晓三叔他们背后的事情与长生一类的事情很有瓜葛,但没想到活生生的一个例子就站在眼前,更令人可悲的是,虽得长生,却即将死的如此凄惨。
“好了,别考虑那些悲伤的事情,连我自己都不在意,你愁眉苦脸的干嘛?快说说我最关心的事”,她突然心情大好的语气问道。
我再没有什么迟疑,努力的克制自己一切的复杂思绪,尽可能的还原古楼里的一切,由流沙坑到铁铸人、由悬手吊顶到张家族谱、由被人开棺晾尸到遗失的古刀古环、由血尸停房到张家壁画,直至最终的顶层布置,除了那块舍利被金佛佛像替代外,其他都如实的展现了给她,再把逃生出来的经过一五一十娓娓道来。时间有限,虽然只是简要描述,却也说的自己口干舌燥。
而眼前的塌肩膀,也是被我所说的每一个环节所吸引,有些关键的地方甚至“是这样悬挂吗?”“棺材是这样排列吗”的重复问了几遍,时而沉思、时而兴奋、时而又踱步思考,时而却又大惑不解,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那声音很厚重,不等到近前,就听到咕嗵一声,像是一个人载倒在了地上。
我们急忙打断了话题赶了过去,借着微弱的月色,只见胖子一脸铁青的躺在草里,似乎中了毒昏了过去。
“他没事儿,身体虚弱哪能抵得了这蛊毒进嘴,还非要逞强,你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