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像是突然被抽干了力气,长宁费力地睁开了眼睛,看着高高吊着的输液瓶,以及身体传来的一种无法形容疼,她垂下眼眸。
又是医院啊。
最后的画面,长宁只依稀记得自己给叶云锡打了个电话,剩下的便没了记忆。
可无端地,长宁感觉到心口空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什么东西般。
这时,外边传来脚步声。
长宁微微偏头,朝门口看去。
“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好点?”叶云锡将手上的花放在她旁边的床头柜上,“医生说一开始有些难受,慢慢就会好了。”
“嗯……”长宁嗓音嘶哑,“谢谢你,叶云锡。”
却见叶云锡说道:“除去打电话的那次,这还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我、抱歉,”长宁别开了视线。
“好了,你别说话,好好休息。”叶云锡走到她床前的椅子上坐下,说道:“金镜以后别去了,来我这儿上班吧?”
长宁一脸讶异,唇微微张开,准备出声拒绝。
“你不必说话。”叶云锡制止了她开口,继续说道:“我记得你的专业是绘画相关,会国画吧?”
长宁怔怔点了点头。
“云瑧需要一个入门老师,你应该见过他,他从小身体不好,与别人不太一样,接触的人也不多。”叶云锡并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我有金镜的股份,也算是你上司,你就当换个环境继续上班吧。”
长宁:“……”
“我先回公司。”说着,叶云锡起身,弯下腰替她将露在外面的手放回被子里,“晚上见。”
目送叶云锡离开,长宁眉眼微垂。
总算,没让她等太久。
这样,叶云锡总不可能再怀疑自己是蓄意接近了吧。
虽然事情与原本的计划有所出入,但最后的结果还是朝着最终目的接近。
叶云锡,杀人偿命的道理你总是该明白的吧……
回想起那时候的尸山血海之景,长宁还是忍不住握紧了双手。
“唉你怎么了?”走进来的护士看着输液管,忙道:“这都回血了,快放松,别用力握拳……”
长宁这才回过神,听从护士的话,将拳头松开。
护士又说了几句,长宁却什么也没听进去。
就这样,打了三天点滴后,长宁精神也完全恢复了。
那日下午,长宁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叶云锡刚好从外面进来。
“准备好了?”
长宁挽起了半截袖子,点点头:“嗯。”
“那走吧。”
乘坐电梯来到楼下,一辆低调却掩不住奢华的车子停在前面。
叶云锡非常绅士地弯下腰替她拉开车门,手抵在车顶边缘,护着她不被磕着。
上车后,长宁系上安全带。
“你先前的住处也不用回去了。”
闻言,长宁一怔:“那我住哪儿?”
“我会给你安排。”
车子行驶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在一处环境幽静的地方停下。
下了车,看着眼前偏欧式的建筑物,长宁问:“你家?”
“嗯。”叶云锡走在前面,“以后你也住这儿。”
……是不是太过顺利了?
长宁心头疑虑升起。
“家里除了佣人和管家,就只有我和云瑧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