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白大褂的颜色却愈发显得显眼了。
叶云锡眼底异常平静。
犹豫?
没有犹豫。
他也从来没有将叶云瑧视作自己的弟弟,也从来没有将其当做亲人。
你会同情自己养的家畜吗?
不会,人是不会对自己所养的家畜给予同情的。因为对于人来说,家畜本身的作用本身就是给人食用的。
但如果自己有条件给自己养的家畜更好的环境和更加舒适的生活,为什么不那么做呢?又或者面对家畜有什么简单的需求,也会为此去做。
因为对于人来说,这本就是无足轻重的事情。
并不代表家畜的身份发生了变化,因为人类永远都不会将自己扁为家畜的地位。
“我没有犹豫。”
这五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叶云锡面上没有一丝茫然和迟疑。
因为,这本就是事实。
“那就好。”戴远合上手中的文件夹,“我已将此事通知了董事长,他现在已经坐上了回国的飞机,你大概明天就可以见到他了。”
叶云锡淡淡看着他。
“公司总不能没人看着,你好好养着,这是最后一次了。”戴远放下病历,走到他身边,“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你已经没有时间了。”
“手术的最佳时间是什么时候。”
“一个月后。”戴远看了一眼已经滴完的吊瓶,弯着腰替他把手背上的留置针取下,“你若决定好了,手术将会在研究所那边完成。”
叶云锡应道:“有劳。”
“你现在还能再睡一会儿,两个小时候我还要给你的身体做一个全面的检查。”说着,戴远便拿着那本属于叶云锡的病历离开了。
这个房间与其他病房有些不同,如果不是漂浮在空气中的消毒水的味道,几乎察觉不到这里是医院。
叶云锡合上眼,空荡无声的室内只有心电图的声音。
这个伴随了他一生的声音。
不管什么时候,还是无法习惯的声音。
“滴、滴、滴……”
正值中午。
“王管家,哥哥的电话怎么打不通?”
管家将午餐备好,回道:“云瑧少爷别等了,您和长宁小姐先用餐吧。”
叶云瑧微微垂下眼眸,看起来有些失落:“大哥公司又临时有事吗?”
“是的,云瑧少爷。”管家应道。
长宁看向管家,很快便收回了视线,
午餐后,长宁有午睡的习惯,便回了卧室。
路上,她眼底的若有所思,管家为什么要骗叶云瑧?
还是……叶云锡的授意?
思及叶云锡的为人,应当不会做出这样决定的人。
那么,就只有是出自于管家自己的意思了。
这个叶家看起来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并没有什么根据和推理的出来的答案,只是出于直觉。长宁微眯着眼,不管怎么样,只要是对自己计划有用的,就是喜闻乐见的。
而她,无时不刻不在等待时机。
现在她的耐性变得出奇的好,但她并没有忘记自己的时间并没有太多。
离七月七日只剩下一个多月。
想到这儿,长宁试图唤出自己的契印,却发现自己仍是无法将其唤出。
契印没有回应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