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却不知为何哎哟哀呼一声,跌跪下去。
岳霖正想斥其偷懒打瞌睡,定睛一瞧,那名士兵穿的是岳家背嵬军的军服,鬓发微白,看上去有些年纪。对方的面容,倒有几分熟悉,岳霖略一思索,想起来他是爹的亲兵之一,姓胡,在一次战役中伤了腿,行动不很灵便。岳飞念在他为国效命,又无妻无子,便留在身边给予军饷口粮,不再安排老胡上阵,只交代他办一些军营中的庶务。
岳霖注意到他眉头紧皱,似是疼痛难受,便开口道:“胡校尉,你若是腿伤发作,不必在此值夜,去找军医查看一下。”
“谢驸马挂怀。”老胡费力的站直军姿,面上有几分羞愧,“这是老毛病了,不碍事的,卑职估摸着,可能是明天要下雷暴雨了。”多年行军打仗的人,身上多半有几处旧伤,尤其受过骨伤的人,但凡阴雨天气,总要遭罪。
岳霖仰头望天,月亮皎白,云层稀少,全无下雨迹象。他重复这句话道:“明天要下雷暴雨?”
老胡自嘲似的笑着:“正是,卑职这不争气的腿,只在天气转坏时,酸疼难忍。回回如此,灵验得很。驸马爷别看现在万里无云,不出明日,定有大雨,这时节,恐怕还是雷雨。”
岳霖正苦于如何对付韩常那六千人,听罢无言半响,眼神忽的一亮。他拍拍老胡的肩,精神为之一振:“胡校尉,你这腿,可帮了本将的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