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屋外走去。马厩里,乌凌那匹千里驹刚刚吃完草料,正从鼻孔里轻轻喷着气。金兀术解开缰绳,抱着女儿跃上马背,把包袱塞进她怀中,又用麻绳将她小小身子和自己腰腹绑在一起。
在乌凌和几名金国士兵的注视下,他曲腿夹了下马腹,调转马头,蹄声飒踏,很快便消失在重重夜幕之中。
乌凌留给完颜宗弼的那块令牌,只有正使持有一块,但正使并不能拿它出城,仅用于和议期间安排传令兵,在两国间传递消息。
金兀术打扮成普通士兵,手持令牌,守城的将士又不明就里,在核对了他的面貌并不是乌凌之后,便打开城门放他出城。
因此,待岳飞携下属将朝阳驿重重包围,并喝令馆驿中的金人束手就擒时,出来迎接他的只有呵欠连天的乌凌,以及他的侍从们,全无副使研术的踪影。
岳飞面色阴沉,深知棋差一招,让金兀术给跑了。果不其然,在清点了人数后,随着副使研术一同不见的,还有那个叫玉藻的小姑娘,以及乌凌的坐骑千里驹。
金兀术一旦成功出城,又是单骑飞驰,转移速度极快。他只要稍微乔装打扮,任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带着小女娃的父亲,竟会是大金国的四王爷,再要抓他无异于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