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安妮同样捧着一罐刚刚出炉的爆米花守在电视机前——如今她已经熟练掌握微波炉的应用,可以用微波炉烹饪速食爆米花。
嘴里嚼着嘎嘣脆的爆米花,在格蕾前情回顾的时候,安妮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
“诶,你站住!”
安妮叫住了刚刚洗完澡要往卧室走的瞿明,“说好了一起看电视剧,不许跑,我得给你看看荧屏上我的风采,一会儿你把门反锁,我都叫不出来你。”
瞿明耸肩,“可是我身上只有一条浴巾。”
言外之意自然是,想回去穿上浴巾,然后再回来。
可安妮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谁知道他会不会回屋之后,打开电脑和女朋友聊个没完,然后就忘了看电视剧的事情了,这样的事儿也不是第一次。
上次安妮叫瞿明帮她下楼拿个快递,等她从片场回来,快递还是孤零零摆在楼下,因为瞿明的女朋友来电话,两个人煲了一下午的电话粥。
安妮使了吃奶的力气将瞿明半推半就的拽到客厅,又从阳台上晒着的衣服里,随便拽了两件下来,“反正屋里暖气足,你随意套上吧……”
电视里剧情已经到了要有病人进医院的时间了,第一个镜头并不是安妮,但这个演员安妮也知道,当初在片场没和她有点交集,似乎也是对于她糟糕的演技和一上来就得到镜头最多的待遇十分不忿。
“这剧——很扯啊——”,瞿明一直对其中的有关于专业知识不对头的地方,毫不留情的指出,“这人都要完蛋了,他们就会用电击?电死了咋办…,傻不傻,当然要心肺复苏了……”
……
诸如此类的吐槽层出不穷,屋子里也只有瞿明的声音,他的声音在屋中缭绕,几乎盖过了电视的声音。
说来也奇怪,只要安妮将电视的声音调大一些,瞿明说话的声音就更大一圈。
安妮忍无可忍,“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瞿明耸肩,“就是很扯啊,我没有在你吃饭的时候和你讨论动物器官就是很大的忍让了,天知道我多么想和你讨论那些美妙的东西,你知道啊,小肠绒毛……”
“闭嘴吧你”,安妮给他一记白眼,希望他自行体会其中含义,视线回到电视的刹那,又兴奋起来,“快快快,我出场了。”
直升机降落在西雅图恩典医院。
一个肚子隆起,呼吸困难的黑发女孩奄奄一息,但镜头打在她脸上的一刻,便让人觉得岁月都安静了一下,上帝对她实在是太过优渥,哪怕她年纪轻轻就有了身孕,但那些不好的词汇都让人不忍用到她的身上。
如果这不是安妮本人再看,换个人都会觉得这是个极美的姑娘,一个在派对上永远站在最闪光的地方的姑娘。
青少年怀孕在任何国家都会被当做反面教材,格蕾剧中也是如此,迷人的安妮被塑造成一个叛逆且不知所谓的坏姑娘,但她身上那股摄人心魂的气质,你又不觉得她讨厌。
当她娓娓道来自己是如何被一个年长的男人骗,最终轮到至此的时候,你又会忍不住为她鞠一把泪。
在导演和剪辑师精湛的剪辑下,安妮的扮演的瑞秋给观众们一种极强的冲击力,从开头讨人厌的被宠坏的小姑娘,到最后娓娓道来的一个美丽的灵魂,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瑞秋身上,心灵被前后剧集冲击着,到最后安妮出院时那一瞥……
再到格蕾呕哑的嗓音开始叙述最后的结局,所有人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