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透明色酒瓶落到地上四分五裂,同时在地瓷砖上上弄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黑窟窿时候,安妮皱了皱眉,“房东问起来我会说是你磕的,你独自来赔偿这块地板吧。”
瞿明本来是乐得,眉眼弯弯,酡红的双颊在昏黄的灯光下映衬的愈发醉人,他从来都是个极有魅力的男人,虽然性格不拘小节,很容易让人忘记他的年龄。
但他仍然是个身高六英尺二英寸高的青年男人,肩膀比安妮宽了不少,能将安妮整个揽在怀里的那种。
听了安妮的话,他先是一愣,随之而来的是一个个又响又长的酒嗝——
似乎是没站稳,瞿明直接栽倒在了地上,吓得安妮赶忙跑过去,想要把他扶起来,谁知道瞿明力气太大,连带着安妮也被拽倒了。
春天的夜晚还有些凉,安妮和瞿明躺在地板上,就这样仰望着天花板,好似上面是满天星辰。
安妮好像看到了在格里菲斯天文台上看见的星星,那时候丹尼尔的声音一下子斡旋在她的耳畔,她本以为丹尼尔和李对于她现在仅仅剩下一个符号——哪怕仅仅只过去半年。
但事实上好像并非如此,她是记得丹尼尔的,还有他口中的比弗利山庄,安妮一抬腿,将自己整个身体支撑起来,转头笑眯眯看向瞿明,“你去过比弗利山庄吗?”
瞿明来洛杉矶是上学的,况且学得还是医学这样时间线和根本不存在一样的学科,他慢慢摇了摇头,委屈得像个吃不到糖的小孩子。
安妮似乎从他的眼角看到了几滴精英,她毫不留情的讥讽道,“不是吧……你竟然哭了,难道娇娇和你分手了?”
在一串的英文单词之中,突然出现这句拗口的娇娇二字,瞿明觉得这么好听的名字,到了安妮的口中愈发难听,他轻嗤道:“郑娇——”
“曾娇?”
“郑。”
“蹭?”
几番下来,瞿明放弃让安妮正确读出郑娇二字,有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对娇娇的情谊到底是什么样的,当初上大学的时候,文学系的系花追了他三年,他拗不过也甩不掉,索性就答应了她。
但在他得到洛杉矶的大学的offer以后,这一切都变了。
郑娇不希望他去美国,因为她听说异地恋的结局都不好,而且在郑娇心里,美国的女孩们奔放可人,而瞿明长得又是比较危险的类型,被美国姑娘拐带跑了可怎么办。
这时候瞿明才知道郑娇是北京一个小有成就的企业家的女儿,不仅仅是瞿明看到吃喝不愁,事实是她什么都不需要愁,她学了看似不太好找工作的专业。
在她的同学们大部分选择考取教师资格证保证未来生计的时候,郑娇一点都不着急,那段时间她最急的是瞿明要去洛杉矶,她让她爸爸给瞿明在北京的一所大医院拿到一个实习的机会——只要瞿明干得好,转正并不是难事。
但瞿明就和着了魔一样,非要去洛杉矶,郑娇对此和他分手了三个月,然后在瞿明登上去洛杉矶的飞机之前,哭着喊着要复合。
但瞿明在洛杉矶一呆就是五年,好似他的学业和工作签证可以无限期延长一样。
瞿明就是优秀成这个样子,旁人使用各种手段妄图想得到的绿卡,被他因为工作的原因,并没有有多余的操作,就唾手可得。
他当然想去得到那个机会,只是心很烦。
安妮如今成了他到底要不要去申请那张绿卡最大的魔咒。
他和安妮相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