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法书中见到过,如果要旁人来看,想必应该跟他是一个感觉……这是旁门左道,甚至,不是活人能修的道。
至此,他原本就不信任那青宫道长的心思更深一层,开始琢磨着回头找江陵城主举报一下什么的,至少要把那些药人救回来。
中途,花珏又撞见一对交|媾的男女,一对彼此当做炉鼎的男男。对于刚刚十九的花小先生来说,这些事情实在太过辣眼睛,花珏赶紧让纸人跑了出去。
两个时辰过去,搜寻一圈后,花珏却并未找到什么法阵。他连养小鬼的木偶瓶子都找到了,可就是没找到法阵。
他确认了,这个地方的人只在此修炼、学习,并没有什么布法的迹象。法阵通常都会有特意准备的场所,一般都在户外,因为驱动法术时,天地间金木水火土之息缺一不可。
不在这里,那会在哪里呢?
花珏有些茫然。正在迟疑之时,纸人穿过门廊,被风吹偏了,撞到了门廊下牵着的几条粗绳。本是轻飘飘的一片纸,不知为何撞得它头顶的银铃叮铃作响,清脆的铃声响彻空旷的庭院,引来一大片脚步声。
“遭了。”
花珏一看那是使妖鬼显形用的怨铃便知道大事不好,当即操纵纸人跳下阶梯,飞快地往外跑去。他这时候没办法回头跳火盆了,花珏已经望见了每间房中的人都冲了出来,其中还有刚刚在办事的、衣衫不整的几个家伙。他竭尽全力驱使着纸人逆风行走,除了跑之外再没有其他的想法。他的精神与精力正在飞快地消耗着,如同大雪飞快地被火融化,化成再也救不回来的一滩水。
医馆中,花珏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癔症病人那样深深地吸着气,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身体也越来越难受,他从没这么难受过。
在他的脑海中,他身后追着一大帮人,有人大声喊道:“抓住它!就是那个纸人,别放跑了!谁敢闯咱们的地方,我们带回去弄死他!”
他的意识越来越轻薄,能看见的东西正在飞快地消失不见,从完整的场景切碎成片,再由片段换成细密的点,抓不住任何方向。花珏此刻如同一个盲人,跌跌撞撞地朝前方奔跑着,也不知道要去哪个方向。
他有点想放弃了。
“奶奶……”他轻轻地念叨。床榻上的年轻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了。
百里开外,一片画着笑脸的纸人软软地倒在地上,被一个人捡了起来。
那人望见了不远处跟来的一大帮人,忽而挥了挥手,平地狂风起,乌云与暴雨在这一瞬间完成了聚集,毫无征兆地朝那个方向泼了下去!江陵无雨,唯独此地暴雨;江陵无风,唯独此处呈樯倾楫摧之势,奔在前面的几个人几乎被这阵风雨掀翻在地,一时间吓得屁滚尿流,不敢再往前一步。
玄龙低头看了看手中那个笑眯眯的纸人:“花珏?”
但纸人一动不动,没给他任何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