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亦道:“多谢。”
白鹅喉咙发出一声愉悦轻笑:“不过话说回来,小亦儿怎知本尊可以当坐骑使,本尊可只是区区一只肥鹅而已,你这可是在奴役幼小灵兽。”
尽管白鹅平日里看着呆傻,但它毕竟继承着魔修的能力,又怎会只是一只普通的鹅。没有哪个普通灵兽能把整个鸿衍宗都快搜查了个遍,却不会被任何修者发现,整日优哉游哉,游水捉鱼。
这样厉害的灵兽,若是连个人都驮不动,着实不大可能。
这道理孟亦知道,白鹅自然也知道,此时说出来,不过又是与他逗笑罢了。
孟亦摸了摸白鹅柔顺光洁的羽毛,掩着眸子道:“我便是奴役了,你当如何。”
“不如何,不如何。”白鹅道,“小亦儿高兴就好,本尊在这儿呢,任你奴役。”
白鹅虽是形态呆憨讨喜,修为到底不同凡响,即便飞行速度舒缓,未有激烈之感,转眼,却已经飞过了将近一半的距离。
寻着孟亦,确认他无事,白鹅才想起另一件事情来:“不过,你那九曲峰的仆从,似乎出了些问题。”
孟亦闻此,道:“出了何事?”
白鹅如实告知:“并无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成因怪异罢了。本尊大抵有些猜测,但因为担忧你,便直接将他打晕了,之后再议。”
片刻后,回到九曲峰地界,孟亦才知道这魔修的“打晕”是个如何打法。
只见童衡倒在院中巨木不远处的地上,侧脸朝下,半边脸上沾的都是灰尘,显然是直直地朝着地面倒了下来。
孟亦看向白鹅:“如何让他清醒。”
这时,魔修低沉的嗓音却从孟亦身后传来:“本尊吃味了,你更在意这仆从一些,都不问问本尊何日归来。”
孟亦看向白鹅,便见它已然静止了动作,不似之前呆愣却淘气的样子。扭头朝身后看去,果是那魔修本尊,沈五渊归来。
沈五渊含着笑意盯着孟亦瞧了一会儿,随后才看向倒在地上的童衡。
童衡身上青筋已然消退,肌肤却还留有浅淡的奇特纹路。魔修招了招手,那白鹅便走了过来,化为牛马大小,将童衡背至身上,驮进了童衡平日居住的木屋内。
白鹅归来后,沈五渊对孟亦道:“白鹅当时打晕这奴仆,是因他身体有异,却硬要冲出去寻找你。且等着,到时奴仆自会自己醒来。”
魔修既如此说,想必虽是有异,却无甚危险。
知晓孟亦会问自己那仆从发生了何事,沈五渊先一步说道:“那仆从身上发生之事本尊也很感兴趣,然而此时本尊更想知道的是,你如何到了其他峰头上,莫不是被那傻子一般元婴期小儿劫了去?”
见自己问了片刻,孟亦却八风不动,神态如初,沈五渊颇有些无奈。
须臾,沈五渊想起西陆一行,转而故作神秘对孟亦道:“此次西陆之行,本尊找到一样东西。”
孟亦心中不甚在意,开口问道:“何物。”
“你给些反应,本尊便告知于你。”沈五渊边说边叹息一声,神情委屈状,“本尊如此高龄,还专程跑去西陆那荒芜之地奔走,就是为了给你拿来这样东西。”
孟亦闻言,沉思须臾,一双清然眸子看向沈五渊:“你想要何种反应。”
沈五渊见他仿佛真的在思考如何反应一事,顿时被逗乐,不再与他说笑。他走到孟亦身前,挥手打出一道蕴含渡劫后期大能深厚灵力的隔绝屏障,便将收在储物戒中的灵玉匣子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