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母白了他一眼:“你当我是猪呢?言辞,帮阿姨喝一碗。”
“好嘞。”言辞不客气地接过整个保温盒,倒了一碗大口喝起来。
看着气色尚好的朱母,朱旻斯在心里轻轻叹口气,幸好,他的妈妈现在没事,不然,他该怎么承受,再一次失去她的痛苦。
“妈,等你病好了,就回老家去。”朱旻斯慢吞吞道。
朱母放下手里的碗,认真地看着朱旻斯,见朱旻斯眼底没有一丝玩笑的痕迹,幽幽开口道:“你都知道了?”
朱旻斯点点头。
朱母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应下:“好,儿子也长大了,不需要我多操心了。”
待朱母躺下继续休息,言辞和朱旻斯走出病房。
言辞才不解地问道:“旻子,你怎么突然要送阿姨去乡下?”
跟朱旻斯从小穿着一条裤衩长大,对于朱家的事情也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徐亚娟的娘家在乡下,徐亚娟是寒窗苦读十多年后,到城市里上大学,才遇到了朱文从。而自从嫁给朱文从以后,徐亚娟就再也没有回过老家,一晃二十多年。他实在不明白,朱旻斯为什么忽然要把徐亚娟送回乡下。
“阿姨这么多年没回乡下,这一下子回去,还能适应乡下的生活吗?”言辞顾虑道。
朱旻斯走到走廊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才缓缓说道:“我做了一个梦。”
“恩?”
“梦到我母亲会死。”
言辞愣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就为了这么一个梦,要把阿姨送走?”
朱旻斯没有说话,权当是默认了。
言辞哭笑不得:“就算你梦到阿姨会死,她为什么死呢?就算是到了乡下,也有可能发生别的意外啊。”
“因为我爸爸的小三。”朱旻斯开口。
言辞忽然如鲠在喉,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好半天,才讪讪地闭嘴:“是这样啊。”
“可是旻子,你也说了,那只是你做的梦,都说梦境是相反的。也许在你梦里阿姨会遭遇意外,实际上她会特别健康开开心心地活着呢。”
“不,我的梦境一定会变成现实。”朱旻斯斩钉截铁。
“你怎么能肯定?”言辞皱着眉,越发觉得朱旻斯有些神经质,把一个梦当回事,如临大敌,显然不是朱旻斯的作风啊。
“要打个赌吗?”朱旻斯扭头,一双眼眸带着戏谑地看向言辞:“如果你输了,新买的那辆雷克萨斯归我。”
言辞愣了愣,怀疑这是朱旻斯觊觎他车子的小心机。以前他看上自己什么东西,也是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地弄过来:“嗨,我当什么呢?你想要那辆车,直接说就是,用得着打赌吗?又不值几个钱。”
相较于言辞其他车都要几百万的身价,几十万的雷克萨斯的确算不上什么。
朱旻斯摇摇头:“不,我要的是你愿赌服输。”
“成,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说吧,怎么赌?”言辞问道。
“我梦到你今晚要去相亲。”
“什么?!”言辞大吃一惊:“你怎么不早说?”他对于相亲向来敬谢不敏,认为那是旧社会迂腐思想的产物。他堂堂一个本科毕业的大学生,被当成猪肉一样放在秤杆上谈资论价,简直就是对自身价值的贬低,对自身人格的侮辱。
“这只是我做梦梦到的,你何必反应那么大。”朱旻斯鄙视地扫了言辞一眼。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