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猝不及防拦腰握了个正着的江邪:......
他整个花洒一哆嗦,喷出的水流瞬间变成了滚烫的,一半热一半冷,抽了风似的一个劲儿往外疯狂呲水,仿佛一只鼓着肚子往外射墨汁的章鱼。
这TM!
到底是什么鬼!
江邪难得有了爆粗口的冲动。
他下意识想要去口袋里摸颗奶糖冷静一下,可随即才意识到,自己眼下既没有口袋也没有能抓东西的手,甚至每一次内心剧烈的情绪波动都只能让喷出来的水流变得更加急促。就在这当口,顾岷已经检查过了手里头的花洒,迟疑了下后,又将它挂回了墙壁上,转而开始在浴缸里放水。
随后,他的手指搭上了湿淋淋的裤沿。
江邪顿觉不妙。
虽然都是男人,但是他还没有兴趣,去随便逮着一个人就看鸟窝。
哪怕是据说长达20cm的奇异品种,他也一点都不想亲眼见识!
“喂,建国后不许成精知道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知道吗?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等等,哥哥我警告你,你手最好离你那内裤远点——我屮艸芔茻——”
时间已经太晚了。
被逼看了个全乎的江邪牌花洒愤怒地把自己喷成了黄果树瀑布。
-------
半小时后,顾影帝的经纪人带着维修工来敲门,他抱着双臂站在浴室门口,往里面探了探脑袋,不可思议道:“顾哥,你是怎么做到把半间浴室都淹了的?”
顾岷的发梢还在向下滴滴答答地滴着水,面上的神情却仍然是冷静淡然的,简短地解释道:“花洒坏了。”
经纪人方明杰显然是早就习惯了他的脾性,听见这言简意赅的回答也不觉得奇怪,知道他不喜欢别人多话,便干脆跟他一起安静地抱臂在外头等着。过了一会儿,同样被喷了个透心凉的维修工湿哒哒地出来了,抹了把脸:“大哥,你家这是逮了只水母当花洒么?”
这水喷的,跟海啸似的。
方明杰问:“哪儿坏了?”
“真看不出来,”维修工说,“哪儿都没问题,我给您换了个花洒,结果您看,喷的比刚才更猛了——这可能就是管道的问题了,要不把管子拆了看看?”
“这大晚上的,顾哥明天一早就有通告......”方明杰皱了皱眉,显然对这答案不是很满意。他看了眼身旁的艺人,就见顾岷冲维修工点了点头,道:“多谢。”
“顾哥?”
顾岷走上前,干脆利落把水闸关了,瞬间世界清净。
没了发泄渠道的江邪只能独自挂在墙上生闷气。
源头被断了,满地的狼藉很快就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这一晚顾影帝早早地就上床睡了个好觉,江邪孤零零地靠着冰冷的瓷砖,挂在墙上思考了一整夜人生。
以至于第二天他自己的经纪人童宵熟门熟路来床上扒拉自家艺人时,就看见这位小祖宗猛地从被子里弹坐起来,幽幽地道:“20cm是真的。”
“......什么?”童宵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陛下,你这是还没睡醒?”
江邪坐在床头,认真道:“小童子,我昨天做了个梦。”
“就算你找理由,今天的通告也是要去的,”童宵警告道,顺带弯下腰在地上找了找,“陛下,长公主和太子呢?我今天还没见过它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