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宵怒极而笑:“这么说,反倒是我们不对了?”
“这事情不是没发生么?”制作人啪的将手里头的台本摔了,“非得这么小题大做?”
童宵还待说话,他家艺人却已经抬起手臂,阻止了他。江邪似笑非笑打量着眼前态度截然不同的人,反问:“我小题大做?”
“不然呢?”
“这也没什么,”江邪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哦,顺带转告你这破电视台的台长——从今天起,这电视台的任何一个节目,你都别想看见我的影子。哪怕你把金山砸我工作室里,都别想再让哥哥我踏进这儿一步。哥哥好好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小题大做。”
他的话语像是根钢针似的,尖锐的没有留下一点余地,制作人被他气得浑身发抖,忽然间气血翻涌,怒吼道:“你不过是仗着自己有后台!”
“怎么,你羡慕?”江邪停下脚步,扭过头,嘲讽地笑了笑,“别羡慕,叫我一声爸爸,你也能有。”
他大踏步地带着助理和经纪人走了,走到一半,小助理还回过头来冲着他们吐了口痰。剩下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都有些心慌,场工沉默了半天,低声问:“监制,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监制往地上啐了口,“什么东西!还真把自己当根蒜了?”
他咬着牙,冷笑道,“从来都只有电视台雪藏艺人的,哪有艺人拒绝电视台的?——你等着吧,这么猖狂,马上就是他吃教训的时候了。”
......
而此刻回到车里的江邪。
“你刚才吐痰了。”
这话是对着小助理说的。
小助理一怔,有点反应不过来,再瞧见江邪微微蹙起的眉头,这才明白了,忙举起四根手指,诚心诚意地对天道歉:“我刚刚因为太过生气,所以污染了环境,我有错!我认错!没有下次!对不起!”
江老干部这才满意了,老神在在地伸出根手指,从缝隙里戳戳开车的经纪人。
童宵回过头,忧心忡忡地问:“又怎么了?他们已经发上网了?”
“不,”江邪说,“把我的衣服拿过来,让我把这条裤子换了,它禁不住我的大小,绷的我难受。”
童宵:“......”
他把纸袋里的衣服扔过去,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后座的祖宗道,“哦对了,还有我的糖——他们休息室里的糖挺不错的,我把牌子发给你,给我来上两斤,嗯?”
童宵:“......”
他以一种近乎忍辱负重的耐心扭回头,瞧着前面的路,心想:还在担心他会不会被黑的我仿佛是个煞笔。
真.煞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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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邪确实一点也不担心。
也许对于旁的艺人而言,被一家收视不错的电视台拒收是天塌了一样的大事,甚至可能因此而威胁到之后的未来发展。
可江邪的那句“有后台”,并不仅仅只是说说而已。
相比起与电视台撕破脸面这种小事,他更担心的,是自己今天晚上还会有什么操蛋的经历。
“睡着,做梦,附身......”他的手指在写下来的流程上点了点,随后一扬眉,“那不睡,不就行了?”
不睡这件事,说着容易,做起来难。
尤其是对江邪这种私生活保持老干部作风的人而言,每晚几乎都会在十点之前准时上-床,连两个扫地机器人都跟着一同乖乖待在床边休息。
然而今晚,他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