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栾疼得直抽气,司灵指着他笑得前仰后合,引得他恼羞成怒地提起拳头,司灵忙往叶知昀身后躲。
叶知昀任他们左打右挠,单手撑着下巴看向自己的丹青,他自幼身体不好,在将军府里经常无事便作丹青,算算也有快七八年了。
正想着,沈清栾提议道:“再过半个月就是击鞠赛了,叶兄要不要参加?”
叶知昀道:“我并不擅长在骑在马背上击鞠。”
一说起击鞠这种能够施展身手的运动,司灵就兴高采烈,“没关系,只不过是玩玩,放松一下,整天闷着念书多无趣啊。”
话虽这么说,司灵骑上马后绝对不是放松一下那么简单,只见他一挥月杖,在一团混乱的人群冲出,彩球风驱电逝般冲入球门。
他身后的几个人冲得太快,又没有想到司灵更快,顿时撞得正人仰马翻。
叶知昀在后面看的清楚,他们作完丹青,便去了击鞠场练习,没有想到司灵这一手击鞠出神入化,满场队友都没出多少力就胜了。
旁边沈清栾策马慢悠悠地过来,和他一起看着场上肆意的司灵,“有他在,咱们磨合磨合,等到击鞠赛拿个魁首领了赏,那在书院里可就风光无限了。”
他一说,叶知昀倒想起来了,大晋击鞠盛行,赛事大肆举办,特别是鹤亭书院,贵胄齐聚一堂,届时除了百姓,应该还会有不少王公贵族前来观看,奖赏也格外丰厚,堪称一大盛况。
沈清栾道:“你知不知道,今年的话不同寻常,满朝官员都会来此,王公贵族座无虚席,定会成为晋原开年以来的最热闹的场合。”
叶知昀问:“为何?”
“因为新帝最爱好击鞠,一定会携皇后娘娘,以及文武大臣们来鹤亭书院观赛。”
叶知昀露出一丝笑意,投向远方的目光渐深,“那倒的确是热闹非凡……”
“对了,叶兄可知道这长安城里谁玩击鞠是一把好手?”
“是谁?”
沈清栾也不卖关子,道:“当然是燕王府的世子李琛,他还没有加冠的时候,常常跟新帝一起击鞠,每逢比赛必定夺魁,冠绝一时,不过可惜的是,现在他没有再碰过击鞠了。”
叶知昀问:“你同我说这些,不会是想我找他来教我们吧?”
沈清栾被看破,挠了挠头讪笑:“的确……毕竟若是他教我们,胜算更大些嘛……”
叶知昀想了想,觉得依照世子的脾性,答不答应是一回事,他若是来,指不定会引起大乱子。
他微微一叹:“我试试吧。”
沈清栾见他应下,欣喜地道:“夺得魁首一举成名,就看能不能请来世子了!”
三个人练了两个时辰后,回到学斋,听到一个消息:潘家几个公子们和程嘉垣都报了名,参加击鞠赛。
沈清栾当即觉得这是个大麻烦,尤其是放学时,潘家一行人意味深长地故意从他们走过。
叶知昀看着他们离开,没有多说什么,跟司灵他们打过招呼,上了王府的马车回去,在厚厚的绒毯上坐下,他正想着潘家想跟他们争夺魁首,一定会使绊子。
忽然,一只修长的手穿过帘布,勾了一下他的下巴。
那丝丝凉意让叶知昀一愣,惊讶地抬头看向前方。
只见李琛竟然扮作车夫打扮,手臂放在横木上,姿态惬意,俊朗的眉目舒展,勾起唇角对他露出笑容:“想什么呢?”
叶知昀从上马车开始,到现在才发现驾车的车夫原来是李琛,“世子?你怎么来了?”
“闲来无事,抢了马夫的活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