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开,渐渐落于下风,正一点点地失去耐性时,叶知昀再度勾住球,他正要阻拦,忽然看见对方身后又骑来一匹马,骑在上面的少年高高挥起球杖——
潘家的人眼见程嘉垣不敌,坐不住了,使了个眼色,就有人快马上去,从背后靠近了叶知昀,完全无所顾忌。
程嘉垣一直想赢叶知昀,见他们妨碍自己,竟然要偷袭解决,当即大怒:“滚开!”
叶知昀微微变色,他当然也听到了身后的动静,瞬间伏下身,下一刻球杖从他头顶横扫而过!
要是被打中,他怕是会直接摔下马去。
场外沈清栾和司灵心急如焚地想要去帮他,还没有上马,一道黑影率先急驰而过!
场上叶知昀眼看潘家弟子一击不成还要再袭,他们两个所在的位置极其靠近,几乎是避无可避,就在这时,一道雪亮的剑光瞬息而至——
“铛!”
剑鞘挡在叶知昀面前,纹丝不动地架住袭来的球杖。
李琛一袭利落黑袍,骑着芙蓉追风掣电般出现,手执长剑拦截后,挑了挑眉,不怒反笑,“二对二才公平嘛。”
说着,铿锵一声,剑锋出鞘。
那个潘家弟子和程嘉垣见他出现便是一惊,再看到拔剑,唯恐项上人头不保,心惊肉跳地向后退去。
见到李琛的背影,叶知昀一颗悬在嗓子眼的心落下。
李琛才刚一抬剑,那个潘家弟子就扯着喉咙大喊:“杀人了!杀人了!”
场边上一圈潘家弟子听得清楚,却噤若寒蝉,都没敢动。
紧接着,聒噪的声音戛然而止,李琛用剑背重重把他打下马,对方摔在地上滚了五六圈,都没能起身。
转过身,程嘉垣往后退了退,强撑着似乎要放一句狠话,还没有开口就跟潘家那位下场一样,一同狠狠摔了狗啃屎。
叶知昀听着声音都感觉到肉痛,他从马背上下来,刚想谢世子来得及时,沈清栾和司灵就都围了上来,他道:“放心,我没受伤。”
司灵心有余悸,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像八爪鱼一样,黏在叶知昀身上,“刚刚真是太险了!”
李琛也从马上下来,收剑归鞘的声音,让沈清栾和司灵顿时安静。
“潘家这群毛孩子真是他们族长一个德行,欠教训。”男人似笑非笑,视线一转,落在叶知昀身上,“方才来时看你击鞠还挺有一手,还需要我教吗?”
少年仰头跟他对视,“我只是懂些皮毛,还有很多技巧不太明白。”
“今日不大凑巧,本来打算教教你的,不过刚刚跟江祭酒聊了几句,有些麻烦需要我去处理。”说到这里,李琛的目光复杂起来,不知在想些什么,顿了顿才道,“芙蓉留给你,改天再说吧。”
叶知昀意识到事情棘手,“世子,要我帮忙吗?”
“不必了。”李琛拍了拍骏马,“我走了。”
李琛一走,沈清栾立刻东张西望地问:“世子是不是说芙蓉留给你?在哪里?”
叶知昀指了指那匹马。
沈清栾顿时一脸恍惚,他乍一听还以为是青楼头牌的名字,谁能想到竟然是一匹如此威猛的马……
不过好在自从世子来过书院之后,潘家的人再也没有来找过麻烦。
到了第二日,叶知昀照常来到学斋,却没有见到沈清栾的影子,问司灵才知道沈家出事了。
沈清栾的父亲礼部尚书下狱大理寺,罪因密谋五石散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