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个消息,叶知昀连忙找司灵一起去尚书府,但是守在门口的护卫却不让他们进去,报明身份,仍然没有任何回应。
一连五六日,沈清栾都没有出现过。
叶知昀不再等下去,带着司灵从墙头翻进尚书府,因为人心惶惶,府里的守卫并不严密,很容易就找到了沈清栾的屋子。
两个人没走正门,小心地从窗户爬进去,沈清栾正坐在地上,半梦半醒地抬起头。
他几乎变了个人,没有平日一点意气风发的样子,不知多少天没有洗漱过,身上满是灰尘,头发散乱,粘在一起,看人的目光死气沉沉,显然沈尚书的事情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打击。
司灵说:“沈大人?你爹还没有处斩呢,你怎么搞得要掉脑袋的人是你一样?”
叶知昀在沈清栾面前蹲下身,和他对视,“去洗漱洗漱,准备查出真相救你爹。”
沈清栾喉结很明显地滑动了一下,顿了顿,沙哑的声音从嗓子冒出来:“你相信我爹是清白的?”
叶知昀反问:“你觉得沈尚书会谋划五石散一案吗?”
“不,我爹虽迂腐但为人正直,才不会做这种祸害百姓的事!”
“那就好。”叶知昀站起身,“时间不等人,我们要尽快调查清楚案情,拖得越久,对于沈尚书来说就越危险。”
“可要从哪里查起?”沈清栾想过很多办法却都无果,族中长辈都诸般劝阻,令他不要冒进,暂时躲避风头,待在府里哪里都别去。可时间一日日过去,事态越发严重,却没有人肯伸出援手。
只有叶知昀和司灵,在沈家岌岌可危时出现。
“先离开尚书府,咱们去书院商议。”叶知昀道。
三个少年没有惊动任何人,带着乔装过的沈清栾,在书院找了僻静屋子商讨五石散的事宜。
皇上以罪证抓捕沈尚书,是从运送货物的商贾查出,那商贾牵扯出一大批五石散,一经大理寺审讯,供出了是沈尚书谋划。
现在看来,无疑是债赃嫁祸,可那商贾又是受何人指使,又是谁想致沈尚书于死地?
司灵道:“那个商贾绝对只是一个替死鬼,真正贩卖的商贾一定另有其人。”
叶知昀和沈清栾一同安静下来,对视一眼,看向司灵,“你怎么知道?”
司灵对上两个人的目光,神色有些畏缩,“我家不是做茶馆生意的吗?消息灵通,如果真是那商贾,既然被抓起来了,为何五石散还在私下流通?”
沈清栾当即震惊:“还在流通?皇上下令严禁,禁军满城搜查现在还在流通?”
司灵不满地嘟囔:“我也不清楚,反正还有一部分成瘾的人在打听这些。”
叶知昀沉思着道:“要想一次性断绝五石散是不可能的,不过按现在情况,这些商贾也会逐渐抽身,他们的上头就是幕后主使,我们要他们离开之前揪出狐狸尾巴。”
沈清栾摇了摇头,“长安进出的商贾车队太多了,凭我们自己查,海底捞针。”
静了一会儿,忽然,叶知昀偏头问司灵,“你还知不知道一些有用的消息了?”
“啊?”司灵一愣,茫然地道,“我也不知道。”
“虽然茶馆是个网罗消息的好地方,但是他又不常待在那,问他又没有什么用。”沈清栾道,“我打算去城门校尉那,他和我爹有点交情,跟他查查最近商贾出行的文书。”
叶知昀点点头,“那先这样,我和你一起去城门,司灵你就去茶馆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