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明明是看了绿灯才走的啊,抬眼一看,果然绿灯已经跳到了尾数,她赶紧撇开关系,指着肇事车:“呃,好像不管我的事,是他不遵守交通规则。”
“喂,交警吗?三环大阳路出了交通事故……暂时没有人受伤,不过我怀疑司机是酒后驾驶,车速太快起码有180码,撞着绿灯就来了,麻烦请过来看一下。”
不用陆单羽出手,周围同样被吓傻了行人纷纷打电话,有叫交警的,有叫救护车的,她见机混入人群中,消失不见了。
车的引擎盖上,还有个大佬发狠摁下的手印,待会交警来了,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装傻还不如开溜。
走得远了,听见身后吵闹的的声音,陆单羽又鬼使神差般的偏过头看了一眼,只觉得右脸上的黑疤开始隐隐作痛,为什么,她会觉得……刚才的场景在哪发生过。
大佬飘在她旁边,一脸不爽的问道:“我们现在去哪?”
陆单羽抬头辨认了下方向,微微一怔,不知不觉竟然走到这个地方了啊。
在她前方的半山腰处是一块叫灵泉的墓地,而她爸爸……就长眠在这里。
沈家人只在五年前陪她来过一次,那次阵仗很大,媒体蜂拥而至,被拦在山下,沈家交好的社会名流全来了,撑着黑伞穿着黑衣,表情肃穆而庄严。
每个对爸爸遗像弯腰致意的人,她都会神情呆滞,动作僵硬的回礼,十二岁的年纪,已经懂得什么叫做生离死别,孤苦无依。
那个时候沈母还不像现在咄咄逼人,站在她身后扶着肩,满脸的怜惜,沈清国则跟那些一看身份就不低的人介绍陆单羽。
“她就是你们家司机遗留的女儿?”
“脸上那块黑疤怎么回事?真舍得你宝贝儿子娶她?”
“我来可全看你的面子啊,我还是第一次出席司机这种身份的葬礼。”
那天雨下的很大,又冷又刺骨,加上心情抑郁,当天晚上陆单羽就发烧了,喂了退烧药,当时温度是降下去了,没想到半夜直接烧到四十一度,沈家人全都已经睡下,只有沈乔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因为下雨,沈母没让他出席葬礼,但是他已经从新闻上知道陆单羽爸爸救了自己父亲的事,心里对她又是同情又是愧疚,总觉得不太放心,摸黑到她房间查看,才发现人已经烧懵了。
幸亏发现及时,陆单羽被连夜送进医院,一条命才保住。
不过醒来后,她就发现自己出了问题,倒不是失忆那么狗血的事,其他的事都能记得清清楚楚,唯独从小到大关于爸爸的记忆全没了,哪怕是手里拿着照片,一动不动的看上一整天,睡一觉起来,还是没印象。
医生说她这是心因性障碍,受的刺激太大,才会把心里最痛苦的事选择性遗忘,不过她稍微特别点,直接把人从记忆中全部剔除了。
沈家人觉得不放心,又给她做了一系列检查,见没什么大问题,才松了口气。
陆单羽当时烧的迷迷糊糊,还不知道是沈乔伦救了她。
本来沈乔伦是有意想跟这个恩人的女儿搞好关系的,可是又不知道从哪听见了婚约的事情,他从小行事乖张叛逆,知道是陆单羽爸爸临死前给自己挖的坑后,对他的感激就淡了许多。
后面五年,两个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也不知道怎么就发展到成了仇人的地步。
最开始,沈家对陆单羽好的的确没话说,但人总是会变的,尤其是沈清国这种精明的生意人,每一笔得失在心里算的清清楚楚,当发现大众视线渐渐对这件事的关注度降低时,心思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当初说出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