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他们都打完电话以后都损坏电话卡,让警方无法追踪。
伤疤男看到爱德华趴在桌子上喘息,显得有些不耐烦,拿着粗糙泛黄的手贴上爱德华的脸,爱德华喘着粗气说道:“Dad已经把钱准备好了,你们什么时候放掉我。”
“当然会放掉我们尊贵的少爷。”伤疤男大笑起来,露出泛黄的烟牙,伤疤男一脚踢上爱德华的腹部,另外两个绑匪也朝着而他走了过来,爱德华做出一副努力躲闪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样子,从桌子上滑了下去,按着他算计的姿势,带掉了放在桌子上的酒瓶。
爱德华心神仿佛分成两半,一半畏惧着即将到来的殴打,另一半看着那个掉下的酒瓶,酒瓶啪的一下落到了地上,碎成几片,爱德华斜眼看着其中最小的一块,身体做出躲避动作,仿佛无意识地朝着门口的方向躲闪,最后趴在地上左手单手抱头,无力地当着落在身上的拳脚,右手摸索地抓住那一小块玻璃,死死地拽在手心里。事情也像爱德华期盼的那样,三个劫匪给爱德华阵拳打脚踢以后,没有再把爱德华捆绑起来,就让他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不动。
爱德华敏锐地察觉到今天通话的不同,希望今天晚上会有什么变故。现在狠狠地落在爱德华身上的一拳又一脚,激起了爱德华的仇恨与杀意,爱德华眼前一阵子发黑,他却拽紧了玻璃片让手刺痛地保持清醒。
这几天以来,都是杀马特睡到铁棚外守夜,下半夜轮到小个子。而那个头领伤疤男,晚上睡觉的时候给自己来针药剂,每次都嗑high了倒在床上不动,屋里过了一会两个劫匪就鼾声如雷。
很快到了十二点,三个劫匪照例是杀马特守第一轮夜,毫无预兆的,铁棚熄了灯,杀马特裹了衣服出了门。爱德华一动不动地像是昏迷一样的倒在地上,右手紧紧握着那个小玻璃片。爱德华耳朵贴着地面,警醒地贴着外面的动静。
度秒如年。
等到两三点的时候,爱德华听到外面传来噶嚓的一声响声,而后是重物滑落的声音,爱德华下定了决心,他小心缩膝,他要赌一把,赌外面的是来救他的人。爱德华忍着全身上下的剧痛爬了起来,爬到了铁门口,蹲坐在地上,屋里鼾声此起彼伏。
爱德华把手撑在身体两侧,在心里默数“三、二、一。”他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的站了起来,平日里他在心里模拟了无数次开门的动作,最后他左手摸索到顶层的锁扣,一把落下,最后猛地扭动了门锁,拉开了大门。
黎明之前,是最黑暗的一段时间,月亮隐藏在云层之后,一丝月光也透不出来,天气预报要下雨,气压也降低,风鼓噪地吹着,正正的月黑风高,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爱德华睡在床上,金发湿淌淌贴在枕头上,人在梦里,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大叫了一声,惊醒过来。“把窗户打开,J□□is。”爱德华站在窗户边上,视线落在窗户外,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那段被绑架凌/辱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