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他,放他自由,让他能遵从自己意愿的礼物。
“算我自作主张的赔罪吧。”欧洛丝表情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幼时,她能看清人心,却读不懂,直到因为与维克托的接触过多而意外被长辈们发现这一点。从那时起,母亲辞掉了工作,中止了一切与工作有关的书信来往,一心扑在她身上,带着她将足迹遍布几乎整个英国,只在节日时分回到庄园。父亲更是每周都写信给她,讲述遇到的好的不好的事,讲述维克托等人的糗事,讲述他们对她的关心和担忧。她开始有些理解“情绪”这一词。
维克托会在她回家的那段时间变着花样逗她,麦考夫也不再回避她,反而平等的和她谈话聊天,至于夏洛克,他学会了邀请她一起玩儿游戏,不再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种子在温暖的日光下发了芽,她的世界也渐渐有了光。
欧洛丝露出一个微小的笑容,她想起通往顶峰的最后一个阻碍,希利斯·克林对她的评价——欧洛丝·福尔摩斯没有人性,但是懂一点人性。
真是一针见血的评价。
“好吧,那我原谅你了。”维克托厚着脸皮,眼角弯弯。他本来就不是特别生气,他想要的只是一个原因,更别说欧洛丝完美地解决了它。
欧洛丝但笑不语,耳边却回响起克林铿锵有力的话语——
只要有一个福尔摩斯还在世上,你就不会失控,所以我愿意放手,但是你要记住,我让步的最大原因是因为你能给民众带来更好的未来!
所以,她为她的家人,为她的枷锁,为她的人性做点儿什么,不是理所当然吗?
“不过你说你的接任者,欧洛丝你现在就在想这个了?”维克托凝视着只能用少女来形容的女孩,轻轻问道。
“对啊,我总不可能一直做□□者,不是吗?”欧洛丝面色不变,提起了另一个准备已久的话题,“维克托你知道巫师吗?”
面对欧洛丝的避而不谈,维克托有些头痛,但还是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先说说你打算在这里花多长时间。”如果做掌权者不是你想要的,那么你想做什么?
欧洛丝的眼睛里染上几丝无奈,真是越来越不好骗了。
看着维克托执着的样子,欧洛丝往后一靠,端着的沉稳架子荡然无存:“等麦克能接手鲁迪叔叔的人脉,能管住手底下的人,我就去内政部当个医生,专门去给囚犯检查心理。”她一撩发尾,居高临下的蔑视倾斜而出,“就这么一群蠢货,还没囚犯有意思,如果不没到必要的时刻,我都不想看他们一眼。”
维克托:……
“这又不是在家,你好歹注意一点。”维克托下意识回头看看门,转过头来叮嘱道,“你秘书和助理都在外面呢,而且办公室还不怎么隔音。”
“等一下,这就是你没重装办公室、加强隔音的原因?”维克托瞳孔放大。
欧洛丝眼里的无所谓很明显。
“欧洛丝你……”维克托一堵,说不出话。
如果欧洛丝一开始没有争权的心思,为什么走到了现在?因为她的自由需要得到保障,也更因为,他自己想要的自由需要特权。
欧洛丝察觉到气氛有变,脑里瞬间闪过无数种造成维克托情绪变化的推测,最后选定了方案:“虽然蠢货挺多,但是还是遇到了有趣的人,跟那几个人过招还挺有意思的。”嗯,她的“工作”经历中还是有愉快的成分在的。
“不是这个……”维克托霎时破功,有些哭笑不得。
维克托想问欧洛丝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