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身,哼哼着捂住了左腿。
“也只有阿尼姆夫人说的话您还能听几句了,夫人您现在实在是太任性了。”汉斯还在絮絮叨叨,奥蒂莉亚有些后悔,不该把他带来俄国,让他和老婆孩子难以团聚,汉斯这么絮叨肯定是因为欲求不满。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这时候,得知奥蒂莉亚生病的玛丽也连蹦带跳地跑了进来,她跑得很急,一对小辫子被颠得散散乱乱,四处支棱着。光洁的脑门上满是滴滴答答的汗珠子,把粉红色的衣领弄得湿哒哒的。
“哎哟,小姐您怎么一头的汗?还不快擦擦?可不要和夫人一样不听话,生了病才好。”汉斯转向玛丽,一看她满头大汗,立刻大惊失色。
“我好着呢,妈妈是因为不听话生病的吗?”玛丽豪爽地摸出自己的小手帕,在脸上胡乱抹了几把,然后凑到床边,“妈妈你不乖哦,乖乖的就不会生病了。”
“上帝啊,就让我清静清静吧。”奥蒂莉亚只觉得现在连头都开始疼了。
“妈妈,要不要我和太后陛下说说,给您请个御医?”玛丽被夏洛特宠得在宫里几乎是横着走,说起请御医根本不当回事。
“先不要惊动陛下,我请的医生马上就到了,先问问情况再说。汉斯带你去和熊仔玩吧,让我躺一躺。”平时感觉这丫头活泼可爱,但生病时候,奥蒂莉亚着实觉得玛丽太闹腾了一点,于是她赶紧示意汉斯带她出去玩,后者识趣地把小主人领了出去,剩下奥蒂莉亚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医生奉命赶到后一番诊断,果然印证了汉斯的判断,正是关节风湿性疼痛。奥蒂莉亚此番得病很是把上上下下都惊动了一番。不仅夏洛特派人来询问她的境况,就连沙皇都亲自来到了她的府邸。
“我可怜的夫人,怎么会在这炎炎夏日生起病呢?”沙皇前来实际上把奥蒂莉亚折腾得不轻,因为她不得不爬起身来梳妆换衣,还要躬身行礼,这都让她全身关节喀拉喀拉地作痛。
“陛下,病魔它来无影去无踪,而且从不挑拣季节和日子。”病得七荤八素的奥蒂莉亚可没有应付沙皇的心思,她只想快点把他敷衍走,好让自己躺一躺,休息休息。
“夫人的脸色是如此苍白,真令人心疼。”沙皇看着奥蒂莉亚病病怏怏,楚楚可怜的模样,倒有些怜惜之情。
“如果您也时常放血治疗,您也能拥有一张叫人心疼的苍白的脸,陛下。”沙皇差点被奥蒂莉亚噎死,他暗自告诫了自己好几遍,不要和一个病人计较,这才没有一巴掌扇在奥蒂莉亚脸上。
“不知道夫人什么时候能够痊愈?”
“总要再过几天,现在已经度过了最严重的时候,十天前我几乎疼得死过去。”奥蒂莉亚恹恹可怜地摇摇头,看着她这番模样,沙皇也只好拉过她的手,在上面轻轻一吻:
“夫人要快些好起来,我还等着您陪我一起去夏宫游玩呢。”
“多谢陛下垂爱,我一定会尽快痊愈的,。”既然沙皇的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奥蒂莉亚也只能应了一句。终于听到了一句顺心话的沙皇趾高气扬地离去,奥蒂莉亚朝着他的背影冷哼了一声,“谁要陪你去什么夏宫啊?陪你吃个饭我都嫌不自在!”
话虽如此,奥蒂莉亚却也明白,如果当真自己失宠于沙皇,那处境可想而知。再加上玛丽为她从宫里捎来一张来自夏洛特的字条,那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沙皇对她多日不能伴驾深感不满,甚至打算另觅新情妇。奥蒂莉亚只好靠着香槟的麻醉,挣扎着好起来,幸而她素来身强体健,因此不多日倒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只是左腿依然疼痛异常,不见太多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