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维持偌大本丸,括弧极度贫穷,的、仅有的、四振刀来说,这是何等悲壮而绝望的事情。
又是一日天晴,本丸最大的那颗樱花树开了花,扬扬洒洒的飘落着点点花瓣,随着风飞舞,为清冷的本丸,增添了一份丽色。
坐在回廊上,身旁的托盘上放了茶壶和茶杯,穿着灰蓝色布衣的三日月宗近,盘膝而坐的腿上放了个装着豆角的竹篮,嗯,他正悠然自得的择着刚从地里收上来的豆角,身后洞开的和室内,横铺的被褥里,裹着他们依然昏睡的主公,偶尔抬头看看飞舞的花瓣,神态间有种岁月静好的意味。
“嘛~真是一幅美好的画呢~”摸了把额头的汗水,自田间收工回来的髭切,微微眯起了眼睛。
“哈哈哈哈哈,不看发色和音色,走出去会以为是膝丸吧~”看着走近的髭切,一身黑色的内番服,三日月宗近不由得笑起来。
“哈哈哈哈,虽然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内番服是白色的……我自己也挺喜欢……但是白色的内番服,内番完清洗太麻烦了~黑丸的衣服就很好,脏了也看不出来。”自从穿了一次内番服——那身白色的运动衣工作后,内番的时候,髭切就直接换了自家弟弟的黑色运动衣。
讲道理,再怎么心大,再怎么记不得自家弟弟的名字,至少他还记得他是兄长啊,看着弟弟累的瘫在地上还挣扎着爬起来洗衣服……髭切表示,还不如直接就换件耐脏的比较好,反正他们两兄弟的身材相差也不大,再说了,万屋的内番服售价相当亲民,布料也很耐用,买多两身弟弟那样的,不费多少钱,还能用很久,何乐而不为。
走到回廊处坐了下来,自己伸手倒了杯茶水,一口气灌下去,又缓缓舒了口气,身前有花瓣雨翩然落下,髭切转头看着三日月宗近择豆角。
“与其看着,不如搭把手?”瞄了瞄另一边的身侧,三日月宗近示意他身边还有大框等着处理的菜。
“……让我歇会,做了千年的刀,种地这种事,还是有些勉强呢。”摆摆手,髭切表示不约,你自己干。
想起现阶段耕种的难度,同样是尝过个中滋味的三日月宗近,发出了魔性的笑声:“哈哈哈哈哈,是呢,千年啊,都已经是老骨头了呢~”
论一个一穷二白的本丸,如何用四振刀运作起来?他们的答案就是:一刃,即为一小队。
而一振刀要完成一个小队的工作量,其辛苦的程度可想而知,然而他们相互扶持着走过来了,习惯后似乎也不觉得怎么艰难。
中午饭是留在本丸的,两把千年的刀搭手做出来的,雷打不动的清粥,雷打不动的送粥小菜——腌菜,雷打不动的……没有肉。
“嗯~有进步了呢~小月。”等三日月宗近给主公喂完清粥和药,端着自己的碗尝了一口,髭切表示赞赏。
“哈哈哈哈,那你可得多吃点。”正在用手巾擦拭主公嘴角药汁残余,淬不及防被夸赞的三日月宗近,表示十分愉悦,顺手补了一句“毕竟下午你还要继续种地呢~”
“啊……哈哈哈哈哈。撒~要是种地也种到极致的话,等主公醒来,我是不是要被改名成种田切呢?”
“放心放心,你一时半会还改不了名。”将主公塞进被褥,打理好后,三日月宗近端起自己的碗,就着喝了一口后,想了想,又道:“明天就轮到老骨头我种地……我看看……嗯,你明天出阵呢。”
“要出阵啊,也好也好,听说外边的审神者都喊我脸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