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一磕,脑门疼,鼻子疼,嘴巴疼,哪都疼。
白细红着眼睛和鼻头,牙齿磕在唇上咬紧。被霍铮扶进内屋后,他扯了扯对方,倒吸一口冷气才小声说:“,铮铮,我好疼啊……”
“哪里摔伤了。”霍铮不方便检查他的身子,白细手指虚虚点在鼻子上方,面颊一鼓,那模样是想哭了。
“这里……”随他话音刚落,两道温热鲜红的液体从鼻子流出。
白细是一只健康兔子,做兔子时鼻子可从来没出过血,当即吓得六魂无主,手指头抓紧霍铮的衣摆,悲痛欲绝问,“我要死了吗……”
洪金与村长在他来前便串通好,眼下不论他如何做,关于霍家马场地契一事,村长都不会替他作证。
,村长不受任此事不代表他会就比罢休,他会去城里找官,请官府里的人前来解决。
霍铮离开时天气阴凉了下来,短暂的伏旱期过去,土地干裂余日,今天或许能迎来一场雨水的滋润。
本还是晴空当头,不一会儿随风飘来大片乌云,浓云密布,旱热的气息从地面滚滚升腾而起,一声沉闷的雷鸣轰然响起,霍铮抬头,同时与他抬头的还有站在霍家门外的白细。
白细最怕打雷,他环起双臂瑟缩在霍家屋檐底,暗沉天幕下隐隐闪现划过的雷电看得他心惊胆战,双目巴巴望着回来的方向,期盼霍铮的身影。
趁风雨来前赶牛回家的阿郎见到霍家大门外伫立的人,安抚好哞哞叫的老牛,小跑到他面前,迎上白细惊喜的目光,他憨实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你怎么还站在这地,要下大雨了。”
阿郎指指大门,“霍二郎也许出去办事情了,你看这天,万一在他没赶回前下雨,这屋檐是避不了的。”
白细静静看他,阿郎强撑起的胆子顿时一怂,傻笑,“那什么,我家离这儿近,你要不上我家避会儿雨,这么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白细摇头,轻声跟他道了谢,“我还在在这里等他吧,谢谢你。”
阿郎嗯来哦去,看白细坚持在原地等待,后方的老牛开始不耐烦喷气,他只好牵牛离开,想着过会儿要不要送件雨具过来。
阿郎离开不久,凉丝丝的雨点就顺风飘下来了,雨水将泥土冲散开,土味愈发浓重,白细捂着连连打起几个喷嚏,鼻尖和眼睛通红。他目不斜视望着路口,细细的雨丝织成密集的帘子,视野中起了一片片灰蒙蒙的雾,山里都开始热闹起来,回荡着禽鸟的桀桀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