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才回过了神,看眼贾赦身上还穿着的贡士袍,笑着鼓励道:“别耷拉脑袋了,先参加琼林宴。这好歹是你考上来的,一生一次。”
“可太太病了,我……”
“天地君亲师!”泰兴帝理所当然的开口:“朕亲口叫你参加了,谁还敢说句不对?都是个大男人了,别再把自己当小孩子,局限小情小爱,记着眼睛放长远点。像这种什么心灵受伤了,朕都没听哪个人提过。”
贾赦闻言,像是为先前的事情羞愧,面色红彤彤的,但嘴巴一张,却是拍着马屁,无耻的让戴权都差点拂尘落地。
“因为那个时候,我觉得全天下没人要我疼我了,”贾赦道:“我就想着我爹的话,来投奔皇帝叔叔您了。这民间,世交子侄过不下去了投奔亲友也是常见的。只是您这友人稍微官大了点。可我爹打小就给您当伴读,据说我祖母也抱过您奶过您呢,不论官场情谊,我们交情也老铁了。”
泰兴帝笑了笑,但眼底的笑意却没有达到底,状似无意的提及:“你怎么不说你爹还因朕而亡呢?当年可有不少人因此不断上奏陈请说朕给你的爵实在太低,寒人心啊。”四王八公煊赫无比,文臣武将也多有求情,贾代善这人脉够广的。
落后一步的戴权这会彻底拂尘要掉地了,也亏得多年素养在,紧紧抱住,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而前头贾赦似乎没听出泰兴帝话里的冷意,一开口语气里是遮掩不去的得意和尊敬:“我爹什么人啊!论私,您是他朋友,是兄弟,插两刀都不喊一声的。他那性子这这样啊,肝胆相照,两肋插刀!论公,您是皇上,他是京城节度使,您没追究他渎职失察了,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再说了,您当年国库私库的赐下多少保命药材了。这一码归一码啊!按着律法爵位继承,我就那么点能耐,这还是靠爹靠祖父荫庇呢!当然,也靠我爹生我早,是老大,否则都享受不到。”
贾赦挺挺胸膛:“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比起爵位,我爹肯定更高兴有个进士儿子,哈哈哈!”
闻言,泰兴帝眉眼间带着笑意,拍拍贾赦,忧心忡忡问道:“三甲如夫人,听过没有?”
“……我本来想靠脸考探花的。”一听泰兴帝这亲昵无比,恍若邻家大叔的话语,贾赦敛住心里上翘的小尾巴,哀怨的看眼泰兴帝:“您都接了我卷子了,那礼部也……也太公正无私,都不给开个后门。”
泰兴帝彻底乐了,“就是,礼部这帮人太坏了!看恩侯这脸长得多有探花相!”
“就是啊!不过我当不成探花,皇帝叔叔我还有儿子呢现在七岁,侄孙五岁了,再过十来年,就算蠢点,二十来年就差不多可以考探花!”贾赦正儿八经道:“皇帝叔叔,您到时候记得啊,要是名次不像我这么差的,前十的,正着数前十的,保准他们名至实归的探花相貌。不信的话,我什么时候带来给您看看,特好看。走街上怕拐子拐走呢。”
“好好好!”泰兴帝应得极为痛快。这话就像在恭维他长命百岁的,听得格外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