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娃要是不开口,倒也人模狗样的,堪得探花一词。
目光掠过站在最前头的探花郎,泰兴帝忍不住暗叹一声:朕还是看得内在啊!
待众人落定后,泰兴帝举起酒杯,笑着道:“汝等日后皆是我朝廷栋梁,朕望你们以后能够为百姓谋福,造福黎民百姓。朕愿意你们个个能名扬青史。”
“臣等必不负皇上希冀。”
由今科状元引领众进士敬酒,帝皇饮酒后,宴会便开始了。
宴会自有一番规矩,帝王饮过第一杯酒后还会有朝臣恭喜皇帝得众多栋梁,才是祝酒,还会有一甲等人代表新科进士再敬酒。还有宴会歌舞作诗歌等等。不过,这些规矩惯例,跟贾赦这个三甲如夫人没有任何的关系。
贾赦此刻揉揉咕噜噜叫的肚子,埋头认真吃饭。等吃饱了,才有力气跟人喝!
等基本流程过后,泰兴帝一句“大家自行其乐”,这才迎来宴会重点—拉关系!
他贾赦能把所有人都无视过去,但他原配张氏的爹,堂堂户部尚书,怎么也不能当人是空气。
这老岳父待他平平淡淡客客气气。可他家里那老夫人……真想骂句老虔婆。不喜欢他贾赦,有本事抗旨得了。自己送女儿选秀了,就意味着凭皇帝决断婚姻大事了。可有本事嫌弃他不是皇子龙孙,怎么还有本事吞他贾家的聘礼。
他贾家大少奶奶嫁妆全部加起来折价才五万三千两百两。他贾家嫁庶女都比这个钱多!他祖母他爹都知晓张家寒门出身,就连贾史氏虽然埋汰,可也没往聘礼上做文章,毕竟要跟她交手帕比脸。故而他们贾家不管出于什么缘由,特意聘礼塞得足足的,他祖母还添了一小匣子私房钱,可返回来才五分之一不到。
就这样,那老夫人还有脸哭诉,从夫妻勤快侍弄庄稼,丈夫累得病亡,自己一针一线养大幺儿,咬牙缝供儿子读书考试之类的,哭完自己不容易,哭儿媳妇不听话,再哭家里钱没有,幺儿虽然是总督,可是大清官呐!一个丫头片子掏空了家底,她还有四个大孙子一个曾孙没娶媳妇。
要不是娶进门的媳妇脑子拎得清一分,是个管家好手。以他当初那性子,早就跟个爆竹一样窜上天炸响了。长得比他丑,不满意;家里人奇葩,没面子;饶是有个总督岳父,在川蜀,对他来说鸡肋,没用。
贾赦撇撇嘴,目光暗戳戳的瞪了眼泰兴帝。他们这些人政、治联姻,娶的就是岳家啊!可泰兴帝这岳家指的,简直都快结仇了。
哎……谁叫他爹怂,不敢怼皇帝。
贾赦拎着酒壶,眸光幽幽扫眼现如今的户部尚书,这一国钱袋子,上辈子也是卷入夺嫡之斗中,张家亡得彻彻底底。
这辈子,他是不打算管的。
就当他薄情寡义呗,反正按着他们老张家的说法,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待酒过三巡,各自活动开来后,贾赦凝眸沉思了片刻,眼尖发现四王八公一派有人朝他而来,便笑吟吟起身,越过了六部朝臣所在的位置,端着酒杯,再往前越了几步,恭恭敬敬站在御案前,“小子敬叔叔一杯,以后还请叔叔多多关照。”
“请皇上恕罪,贾将军看起来似乎喝醉了。”礼部尚书愁得感觉自己头发都断了。这届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奇葩的考生。他为什么会是副考官呐!
“还请您看在荣公两代……”礼部尚书说起求情缘由,张张口,发觉自己这不矛盾吗?就因为两代荣公的关系,所以贾赦叫皇帝一声叔叔,好像也是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