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打心眼里是觉得证据不充分的,倒不是他真从卷宗里看懂了,而是崔宇自个说的,那醉汉王家旺奸、杀证据不够确凿,无法定罪量刑。
眸光打量了眼一同旁听的两位皇子,贾赦止住脑海里偏飞的思绪,眸光扫向如今被押上堂的犯罪嫌疑人。
粗瞧一眼,这王家旺穿得倒还是整洁干净,不过长得獐头鼠目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据说还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泼皮无赖。
一入公堂,王家旺嘴里喊着冤:“我……我真的冤枉啊,那天晚上,我喝了点小酒,迷迷糊糊的回家半道上看见一俏娘们,长得妖妖娆娆的,我一时喝上了头,就迷迷糊糊的……”
“可是等我走后,那娘们还活着的啊!”王家旺跪倒在地痛哭流涕:“虽然草民平日里偷鸡摸狗,也……”
想要含糊过去,但是王家旺转眸见扫见崔宇面无表情,那冷酷肃杀之色不亚于传说中的包青天,当即吓得又是浑身瑟瑟发抖,舌头开始打结,结结巴巴道:“草民……草民冤枉啊,虽然我素日调、戏过村头的寡妇,木匠的二闺……”
“砰”得一声,崔宇一拍惊堂木,面无表情:“肃静,公堂之上,不得喧哗。本官问你什么便回答什么,至于侮女郎清名之案,另行开堂再审。”
说完,崔宇也不再给王家旺开口说话的余地,直接道:“既然口口声声喊冤,本官也给你个机会,可有证据?本官根据现场勘查已经尸体检验,可有确凿证据证明这奸、杀抛尸的罪魁祸首便是你!”
说到最后,崔宇音调陡然提高了几个分贝,惊得众人都是一颤,齐齐看向崔宇,总觉得人那面色似乎带着点逼供的味道。
“草民我……我……”王家旺也被吓得屁滚尿流,但到底是习惯了泼皮无赖,外加自己未被抓捕之前听闻的小道消息,眼珠子滴溜溜的往左边旁听的三人瞧了一眼,感觉像是为自己这摊烂泥注入了主心骨,当即一咬牙,哭天抢地道:“您……您这是屈打成招啊!当时都快四更天了,又荒山野岭的,谁能给我作证?草民倒是听闻有尊贵的皇子殿下要求你三日破案,崔大人莫不是为了想要保住自己的官位就随意造冤假错案吧?”
一听王家旺这话,旁听的两位皇子面色都沉了一分。
当然,比起皇子们心思复杂难以揣测,随崔宇调查取证的几个捕快便是真真实实愤怒了,一脸凶神恶煞的看着王家旺。当即还有人建议道:“大人,对此等滚刀肉给他几下杀威棍,也就老实了!”
“还有没有天地良心了。”王家旺闻言,直接嚎啕大哭着,声音之大,让外边那些老百姓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听说这崔大人,先前当御史的时候,可厉害了,真断案如神,是包青天,肯定不会错怪好人的!”
“这可难说,好人也要当官啊!没听外边都传开了,这被限期三天破案呢!”
“要我说啊,没准还真是那臭娘们有冤,否则怎么好死不死的就出现在贵小姐去礼佛的道路上呢!还天下没这么巧合的事情了,否则没准当地知县随便一声,然后随便乱葬岗一扔就行了,不过一贱籍罢了。”
“这还真是菩萨保佑啊!”
“…………”
“肃静!”崔宇眸光扫眼公堂外听案的百姓,目送某些人神色诡异的模样,唇畔勾起一抹冷笑,而后一敲惊堂木,朗声道:“燕捕头传物证。本官不会随便抓你,当然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随着崔宇话音落下,衙役当即抬上了青莲的尸体,仵作开始陈述:“在尸体的指甲缝里发现一些麻线,这些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