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好好的怎问起这些?难道我未来嫂嫂她又病了?要不干脆让哥哥代表咱们去探望探望,说不定嫂嫂一见他便不药而愈了。”魏盈芷抱着她的胳膊,笑嘻嘻地问。
沈昕颜没好气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引来小丫头一阵哇哇怪叫。
“说过不许再捏人家的脸的!!”魏盈芷不满地嘀咕。
沈昕颜原有些沉重的心情被她一阵搞怪给驱散了。
“你呀,还要和蕴福呕气呕到什么时候?上回他来,你怎的避而不见?”
“我哪敢避他呀!他如今可是京里的大红人,不知多少好看的姑娘想通过我结识他呢!”一听她提及蕴福,魏盈芷便又哼了一声。
朝廷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侯爷,又是瑞贵妃嫡亲侄儿,太子殿下表弟,蕴福已是今时不同往日。只可惜他自幼便长于英国公府,甚少结识外人,搬到了侯府后,身边之人又尽是瑞贵妃派去的,让人便是想要结识他,一时之间也寻不着门道。
久而久之,便有人将主意打到了魏盈芷身上。准确来说,不只是魏盈芷,连长房三房的孩子也不例外,不少人想着借由他们结交忠义侯。
看着女儿跑了出去的身影,沈昕颜无奈地摇摇头。
“姑姑,可是郡主身子抱恙?”看着春柳带着药材吩咐人备车往宁王府,沈慧然想了想,转身到了正房,见沈昕颜眉间难掩忧色,遂问道。
“郡主确是抱病在身,敏儿的及笄礼怕是不能来了。”
“姑姑莫要担心,有王妃在,还有宫里的太医,郡主很快便会痊愈了。”沈慧然柔声安慰。
沈昕颜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上辈子长宁郡主可是一直好好的,如今不过偶尔抱恙,算不得什么,她怕是杞人忧天了。
暗自松了口气,她望向身边的侄女,见她唇瓣含笑,眉眼温和,端庄娴静,既有些上辈子的模样,又仿佛有哪里不一样。
“姑姑为何这般看着慧儿?”沈慧然略有些羞涩地问。
“再过几个月慧儿十三岁生辰也要到了,可有什么想要的么?”沈昕颜将她垂落脸颊的发丝捊到耳后,柔声问。
沈慧然摇摇头:“多谢姑姑,只是,慧儿什么也不缺。”
吃穿用度样样精致,府里也没有人胆敢轻慢她,又有姑姑和盈儿表妹护着,一时之间,她确是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想要的。
“你先好好想想,莫要急着回答我,待想好了再与我说。”沈昕颜并不在意她的婉拒。
“好。”沈慧然温顺地应下。
不出意料,魏敏芷及笄礼,长宁郡主果然无法前来,只是也托了人将她精心准备的贺礼带了来。
沈昕颜忧心仲仲,勉强打起精神有条不紊地安排着礼典,等宾客散去后,她才忙唤来刚从宁王府回来的春柳细细问起长宁郡主的病。
“我瞧着郡主病得似乎有些严重,整个人都快脱形了,没说上几句话便喘得不行。”春柳紧紧皱着眉回答。
“怎会如此?太医便没有个说法么?好好的怎会病得这般严重?”沈昕颜大惊失色,简直不敢相信。
“太医也瞧不出什么来,宁王妃又到宫里求了贵妃娘娘,贵妃娘娘还派了太医院夏医正前来替郡主诊治,只仍是不见什么起色。”
“这会儿,王妃连民间的大夫也不放过,只要是听闻哪位大夫医术高明的,必要派人去请。”
顿了顿,春柳微微叹了口气:“如今,几乎满京城的人都知道长宁郡主病重之事了!”
沈昕颜身子一晃,头疼地抚着额头。
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