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个问题。
杨清河想了想,“应该不会。”
周祁皓小声嘟囔道:“我知道其实你一直都不喜欢待在美国。”
杨清河听到了,轻声嗯了一句以示回应。
“为什么一定要回中国?”
据他所知,杨清河在中国没有任何亲人和朋友,她也曾说过,那里的回忆并不美好。
可她似乎计划这一天计划了很久。
“要找一个人。”
周祁皓瞪大眼睛,“谁?”
杨清河不语。
周祁皓切一声,“我知道,肯定是男人。”
“哟,您什么时候改算命的了?”
“只有男人才能让女人这么疯狂,自古以来,恒久不变的哲学。”
周祁皓想挖掘一下这个秘密的时候杨清河闭口不谈,挠心挠肺的。
还剩半支烟的时候有人按响了门铃。
杨清河说:“我还有点事,晚点聊,啊,对了,你今天打算做什么?”
美国的早晨才刚刚开始。
周祁皓:“和同学约了去打球。”
杨清河:“嗯,很健康。挂了。”
“诶,等等。”周祁皓蹙着眉叮嘱道:“你别老抽烟,对肺不好,而且牙齿会黄。”
周祁皓和她一起生活了六年,他觉得自己很了解她,但又好像一无所知,就像好比,他不懂一个二十岁的姑娘为什么总喜欢点烟,在他的认知里,杨清河应该和朋友去逛街购物谈个恋爱,而不是时常窝在家里安静的看书发呆。
周祁皓几乎每天都能看见她坐在花园的摇椅上发愣,有时候会连续抽四五根烟。
崔萍从来不管这些,她也一向肆无忌惮。
也曾问起过她,可她总不会给个正经答案,只是笑着捏捏他的脸说:“我这叫思考人生,智者都这样。”
杨清河轻笑一声,“不错,还懂得关心老人了,以后不愁你这个木鱼脑袋不会谈恋爱。”
周祁皓:“”哪个门派的老人才二十岁。
“挂了。”
“好,别抽了。”
门铃又响了几声,杨清河掐灭烟,去开门。
是负责客房清洁的阿姨。
那阿姨一进来就嗅着鼻子闻,“哪有什么味道,只是不香而已。”
杨清河:“这就是你们酒店处理事情的态度?”
她双手抱臂,就这样直直的盯着清洁阿姨看。
年轻的面孔清澈干净,即使纤瘦骨感,那目光却十分具有震慑力。
阿姨被看得有点心虚,到底顾客是上帝,不能得罪。
阿姨说:“要不这样,我给你再仔仔细细的打扫一遍,把床单被套都换一换。”
杨清河点点头,“行。”
清洁阿姨当真是仔仔细细的打扫,一个角落疙瘩都不放过。
杨清河拿上钱包和手机,出门觅食。
杨清河一走,那阿姨停下吸尘器,伸着脖子又仔细的闻,自言自语道:“怎么好像真有味。”
外头已是狂风大作,街道的树被吹得左摇右晃,似有暴风骤雨之势。
风吹起她的裙摆,杨清河用手压着,选择了就近一家的便利店。
她不喜欢在吃的上面浪费太多时间。
杨清河买了一份牛柳饭,让店员加热。
便利店在玻璃窗前设了餐桌,她坐在最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