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捡起手机,自然的提腰起来,那束白亮的光就把地上女孩红白相映的尸体,照的个轰轰烈烈。
可怜的小姑娘冻了一夜,血都固住了,与泥难舍难分。
……
“下.身无明显被侵症状,是在口腔。你看。”男法医长的十分魁梧,叫武钢,他与陈皖南同批入职,还是校友,关系相当不错,配合也默契。
此时,武钢手上带着白手套,捏住死者的下颚,微用力,打开口腔给陈皖南看。
“口腔内壁充血。”陈皖南了然的念了一句,接着,目光一沉,拿过武钢手里的镊子,探进死者喉咙深处,夹出一根弯曲的短硬毛发,根部还带着白色的肉点。
“是根阴.毛。行啊皖南,你眼睛越来越毒了。”武钢大喜,有了体毛,凶手身份便知一二。
忙用证物袋装上。
陈皖南没什么兴奋的神色,扫了眼周围环境,人满为患可以说是,他直起身,一边脱着手套,一边听技术队的人汇报。
“先把人带回队里。”陈皖南听了半天,没听到现场痕检的半点描述,不由眉头紧锁,看了一眼奋笔疾书的新人,“还磨蹭什么?”
“这就走啊?”赵乐天茫然抬头。
“废什么话。”陈皖南起床气延续到现场,脾气不是很好的样子。
旁边一个刑警连忙一撞赵乐天,“叫你装就装。现场这么多群众,换你,你忍心让你家孩子这么被围观着?”
“是,是。”赵乐天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赶忙抢上去干活,心里恍然大悟,他家是没这么大孩子,可老大家有啊,这怕是感同身受了吧?
感同身受,陈皖南是有点儿,但没到耽误工作的程度。不过,还是发了条信息给鹿跃,叮嘱晚自习后一定等他来接。
“我可以去昨天那家书店等你吗?”小书虫这么回了条信息过来。
他没回,算是默许。
……
市刑警大队的办公室处于闹市正中,清晨,警车呼啸着开出去时,人们还处于迷蒙的睡梦中。
这时候再回来,便带着哪家的一个女孩子,沉重而归。
如果不是穿着白色的法医服,武钢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大饭店的厨子,或者菜市场拿杀猪刀的屠夫,只见他此刻堵在市局门口,特意装斯文人的胖脸上,像模像样驾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稍敛去一身匪气,正朝提步上台阶的陈皖南招手。
陈皖南莫名地走过去,眼神询问对方何事。
“我告诉你,有人来认尸了。”武钢扶了扶眼镜,眼底有心虚闪过。
“嗯?”陈皖南嘴角一扯,桃花眼里充满调侃,一边掏烟盒,“认尸就认尸呗,大惊小怪。怎么,你小情人?”
武钢笑不出来,僵硬的盯着烟雾腾起中,陈皖南刀削一般的侧脸上。
身边老友都知道,陈皖南这人气质上,似乎挺风花雪月,玩世不恭,但其实,谁惹谁一个死。
而武钢不仅惹了,还是直接触他底线的那种。
于是,说话声音便极小,并且绕来绕去,“这位家属不一样。他爷爷在系统里赫赫有名,别说我,张局见着面都要叫一声前辈。”
“张局叫前辈,退休了吧?”陈皖南挑挑眉,故意笑道,“一个花季少女裸.身死在寒冷的公厕里,家属还是位大领导的公子,别搞出什么隐秘的桃色绯闻,兄弟我怎么好施展手脚。”
“你小子想哪儿去了?”武钢果真急了,“这位家属是女的,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