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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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走陈三平后,刑侦队的工作,并未因此而轻松下来。
这件案子说大,真的不大。
只是高考待及,一个女高中生裸身死在群众锻炼的公园,影响太恶劣,才第一时间转到市局,好减轻教育局等地的压力。可没想到,堂堂市局,二十四小时了,连死者的随身衣物都没找着,更别提在茫茫监控中找到真凶痕迹了。
估计,看视频的那帮干警,眼睛都快瞎了。
“嘉姐,你有没有什么意见?”趁着陈皖南在指挥车里跟人商议下一步行动,赵乐天大胆的向一直没什么动静的瞿嘉发问。
“暂时没意见。”她这么坦荡的撂了一句。
“哇靠嘉姐,你不是犯罪心理学博士吗,可以画像的那种?”赵乐天显得十分震惊与不甘心——传闻中的犯罪画像专家,可以在短时间内,画出真凶的大体线索。包括学历,职业,性格,还有更神的,可以画出凶手被抓到时穿着的衣服款式。
“有画像,就可以挨着排查了。而不是像此刻如白雾一团,明明有三个嫌疑人——一个声称在家睡觉却没有证人的宋飞羽,一个遗留了体毛的蒋震,再有一个拿走死者手机的陈三平。他们都像凶手,却都没有关键突破点。”赵乐天摸着头,苦恼地急道。
瞿嘉听了只是笑,她现在是可以说出点关于真凶的学历,性格,乃至工作种类。但都因为现场遗留的线索太过稀少,而失真。
这便没有出口的意义。
“嘉姐,你就说一点点啊。让我有个点点方向就好。我们可以一个个去查啊。”
瞿嘉淡笑着,继续摇头。
她做事,个人风格很明显,不多问,不妄发意见,几乎叫人感觉不到存在。似乎,来了一个名声赫赫的犯罪心里学专家,来了和没来,是一样的。
赵乐天明显有点失望。
瞿嘉并未在意。
她紧了紧围巾,远望湖对面的一个半岛,距离比较远,叫岚岛。
“陈队下来了!”赵乐天忽然叫了一声,立即就保持了严肃板正的站姿,以一个新人绝对的严谨态度,迎接从警车里走出来,面色大为不善的领导。
瞿嘉也等着他发话,准备下一步去学校——陈皖南却目不斜视地经过他们,与前面冲过来的二探组人汇合,说了不到两句话,便直奔东北面的湖岸而去。
“出什么事了?”瞿嘉目光一怔,不等赵乐天回答,抓着公文包,追上去。
草地坑坑洼洼,落寞地诉说着,前方的破败。她跑的深一脚浅一脚,好几次踩到被草皮遮掩的小坑里。
到了湖边,听到一声冷喝。
“谁干的?”盆景园的东北角湖岸,寒风极其萧瑟,亦如陈皖南铁青的脸色。
“是我,陈队。”一个平头的年轻痕检员站出来,面色发窘。
水泥的岸堤,建造年岁久了,已经有裂痕,几根小草从石缝里钻出。陈皖南的手正对着一小片已然被踩乱的,不起眼的黄土。
“学校怎么教你的?怎么当的痕检?这么明显的脚印也能破坏!”
瞿嘉被吼的,心脏都跟着抖了一下。更别提那个年纪轻轻的痕检员。现场一片紧绷死寂,她有意解围,从男人扎堆的刑警们中间,挤了过去。
“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