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先生好奇你前男友长什么模样,托我帮他看看,他对陌生人很好奇。”
骆沅就是乔景延的眼睛,所以这种事情自然也特别交代过,骆沅赶的凑巧,打量了许久。
“你和乔先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
云暖羡慕骆沅,她想,能得到他的信任和依靠的人,一定是从小一起长大。
踏上公司的电梯,骆沅才和云暖说:
“我们大学才认识的,他没有去过盲人学校,初高中一直上的正常学校,之前一直都有伴读。”提起关于乔景延的事迹,骆沅似乎有话要说:
“董事长不允许他去盲人学校,坚持让他适应正常人的生活,宁愿有个伴读,也必须要在正常社会生活下去。”骆沅知道乔老爷子的良苦用心,对乔景延也是满满的心疼:
“他学的很辛苦,只有在绘画的世界里才能得到一些自由。”
所以才会把绘画作为唯一的兴趣爱好,哪怕周末不出去,也能通过绘画而消遣一整天。
“他其实一直都很累。”
云暖第一次听到有人评价乔景延的为人,他其实一直都很累,要做一个对大人的话言听计从的孩子,所有的一切都必须强迫自己去完成,去适应。
她几乎能想象得到,从小被外人赋予奇怪目光,被大人给予太多关照的乔景延是在怎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倘若哪一天,当他不再习惯这个社会,失去了最基本的自理能力,就会被这个社会遗忘和嫌弃,无法生存下去,成了行尸走肉。
——
云暖以为晚上回去还会遇到宫允,还好宫允有自知之明,听在家里的陈奚妍说,宫允只送来了一束郁金香,害怕又说错什么话惹的云暖不高兴,只让陈奚妍告知她一声便走了。
陈奚妍没在云暖这里找到答案,看宫允对云暖死缠烂打,云暖却不为所动,便劝她:
“既然你不是因为宫允休学,就回去继续求学。
云暖很轻易便把话题岔开:
“你作业做完了吗,我看看。”
陈奚妍:“……”
陈奚妍只好把作业拿给她,陈奚妍见识过云暖发火的模样,知道她最近心情不好,却又不忍心她这么不明不白就从格拉斯休学回来,干脆提起以前的一些事情:
“想当年你大二开始就一直在云氏实习,原本一直很顺利,是你自己选择放弃云氏去格拉斯求学,这会儿突然间又不去了,你和爷爷立下的豪言壮志,不是成了个笑话。”
陈奚妍只是个十多岁的叛逆高中生,在某些方面倒是比云暖看的透彻:
“你丢了西瓜捡芝麻,现在芝麻也捡不起来,不是恰好被小妈笑话?”
云暖越听越觉得陈奚妍有事,皱着眉头问:
“你和小妈达成什么协议了,要把我从这里支走?”
“我答应和你同一阵线,就不会背叛你。”陈奚妍没忘记云暖给自己的建议:
“我负责监督废柴老爸的一举一动,你负责当个坐镇的诸葛亮,哪怕你到了格拉斯,我也不会因为距离远背叛你。”
云暖把作业本放到腿弯上,总觉得这陈奚妍像是被人下了迷魂记,挑起她的心痛往事:
“我把你男朋友勾走这事,不和我算了?”
陈奚妍的脸色显然还是不好,说话语气很重:“这事儿我们秋后再算。”
“你以为等到那个移情别恋给我送情书的少年长大了还会喜欢你?”云暖在这件事情上毫不手软,坚持自己一贯的方针:
“我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