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车耗着,不时来一个急刹车,逼得卜状都要发火了。
她降下车窗,左手伸出去,对着后面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倒过来,做了个鄙视的动作。
对这种在高速路上就敢欺负人的车主,完全不用留面子,也不需要讲文明懂礼貌。
卜状觉得他男人的威严受到了侮辱,于是在九空山下,南墙将车停下以后,他多行了一段路,车头轻轻吻上了南墙的车屁股。
不仅如此,他还打算下车教育人一顿。
他打开车门,穿着高帮皮鞋的脚先落地,随后他下车,风骚的甩了甩头,蓝黑色薄款皮夹克下摆扬起,划开一道美丽的弧线。
前面的南墙还没下车,所以他径自走到南墙车旁,非常拽的敲了敲她的车窗。
南墙将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干干净净眉清目秀的脸。
她微微转头看着卜状,面色冷清,犹如一朵静静盛开的蔷薇。
就这一眼,卜状的心里,冰雪消融,万物复苏,百花盛开。
一秒入坑。
听说遇到喜欢的人心里会小鹿乱撞,他觉得他的那头小鹿大概已经晕头转向了。
从来就没有如此心动过。
偏偏状爷狂拽酷炫的面子不能折。
于是卜状单手撑在南墙的车顶棚上,手指在上面轻轻敲着,一下两下。
好半晌,他开口了。
“姑娘,你有吃的吗?”
南墙:“……”
“没吃早饭,有点眼花,刚刚在路上追着一辆车跑,不是你吧?”
南墙:“是我。”
“呵呵,巧了么这不是,”卜状干笑,“我就是觉得那车挺可爱。”
南墙冲他勾了勾唇,轻轻吐出两个字:“有病。”
卜状:“……”
姑娘是很美,就是说话不好听。
真以为长着一张好看的脸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他冲南墙笑了笑,非常认真的问:“那你觉得我有什么病?”
“神经病。”
“那你知道……”卜状弯下腰,凑近她,变态狂一样,“神经病杀人不犯法么?”
南墙后背顿时冒出冷汗,整个人都十分警惕。
不会吧,他想干嘛?
卜状见南墙脸色都白了几分,嗤笑一声,“瞧你吓那样,状爷这么帅的人,会是神经病?”
南墙:“……”
“下来。”卜状拍了拍她的车顶。
南墙熄了火,拧下车钥匙,推开车门。
一袭墨绿色大裙摆先滑下来,随后一只白色帆布鞋从裙摆里伸出,稳稳落到地上。
一头微卷黑色长发顺滑的披在肩上,如同上好的丝绸散开,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
卜状看见南墙下车,关上车门,然后转过头,面向他。
长裙收腰的款式,将那一掐小蛮腰衬得更加盈盈一握,仿佛随风飘摇的妖娆柳枝条。
薄款长针织衫穿在她身上,柔柔软软,她就那样立在车门旁,乖巧的不得了。
卜状那颗安分了二十九年的老处男之心,忽然就蠢蠢欲动了起来。
然而乖巧的姑娘下一秒开口了,能气死人。
“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