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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状求之不得,当然说好。
于是南墙去了旁边的小超市,买了两只草莓味的雪糕。
“你要怎么吃啊?”南墙看了看空不出手的卜状,有点为难。
“没关系,你把外面包装纸撕了塞我嘴里就行。”卜状说。
“哦。”
南墙真的撕开包装纸,把雪糕从里面拿出来塞他嘴里。
卜状一瞬间得到凉爽,想大叫,然而还没爽够,牙齿就快要冰掉了。
他想叫南墙帮他拿出来,却又张不了口,只能发出吱吱呜呜的声音。
他又不敢把雪糕吐地上,毕竟这是南墙送他的第一样东西,只好就这样煎熬的含在嘴里。
南墙看了看他痛苦的表情,也觉得不太好,于是自动伸手帮他把雪糕拿了出来。
“啊……”卜状疯狂地哈气,“冻死我了。”
南墙又把雪糕递到他嘴边:“还要吃吗?”
“要。”卜状点点头。
于是南墙又把雪糕递到他嘴边,这次却没有直接收回手,而是对他说:“咬一口。”
卜状眨了眨眼,咬了一口。
南墙收回手:“就这样吃吧。”
卜状又眨了眨眼,有点不在状态。
他怀疑脑子被冻坏了,南墙刚刚那话的意思,是她要这样喂他吃完吧?
事实证明,他没猜错。
南墙就这么让他一口一口的吃,直到只剩下最后一点,在雪糕棒的左侧,她才解放一般地说:“一口吃完啊。”
“嗯。”
卜状应了,微微前倾了头,凑到她手边去吃那最后一口。
他故意嘴巴张大,含住那一口雪糕的时候,柔软的唇瓣扫过南墙细嫩的指尖,带着点凉。
南墙猛地收回手,瞪了他一眼:“流氓!”
卜状嘴里还有雪糕,不能说话,眼神里却满是得逞的笑。
南墙又瞪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转身往前走。
卜状在后面喊她:“你雪糕化了。”
“要你管!”
南墙转头对他说了这么一句,把手里的雪糕包装纸撕开,慢慢吃起来。
卜状在后面有点乐,口腔里是浓郁的草莓香,那甜甜的滋味,很有恋爱的感觉。
这让他忽然想到那句话:“众生皆苦,你是草莓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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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墙吃下第一口雪糕,大脑忽然清醒了。
刚刚别是把脑子热坏了?
为什么要喂他吃?
把他手里东西接过来让他自己拿着吃不就好了?
果然是脑子热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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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没有来的时候走得久,因为南墙选了近路,没有故意绕远路。
终于回到南墙之外,卜状已经快要累瘫了。
鸡鸭鹅也已经晒得奄奄一息,卜状把它们扔在地上,竹篾也放到墙边靠着,灯笼纸放到桌上,然后整个人直接趴了上去。
南墙倒还稍微好些,把空调打开,拿杯子给他倒水。
卜状端过来杯子仰头就喝了个干净,南墙又给他倒了一杯,他立马又喝光了。
南墙继续给他倒,忍不住提醒:“你慢点儿喝。”
“不行,再倒。”卜状把杯子往桌上一怼,发出嘭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