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路路在内心暗搓搓的笑了起来。
正当她以为对方不想说话了的时候,他却出人意料的哼笑一声。
“哦,是吗?”他浑然不在意的样子,钴蓝色眼睛紧紧盯着她,似乎想要刺透她的外表去观看她的灵魂:“你很有趣。”
她颠覆了他既定的思维,真的有人会相信一个莫名其妙的任务,什么都不管,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吗?他不明白,可眼前的女人的确这么做了,什么都没考虑,干脆利落的随心而行,自由洒脱的令人——
嫉妒。
也忍不住的去挖掘探寻,她极力隐藏的秘密。
井路路透过玻璃与他对视,却被他那晦暗深邃混合的眼神震慑了灵魂,一股寒冷而不详的冰冷从心脏环绕而起,铸成牢笼。
那样诡异的情绪只有一瞬间,短暂的就像是被光线扭曲的错觉。
再仔细看时,那双蓝色的眸子漂亮的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寒冷只是她的幻觉一般。
哈利微抬着头,钴蓝色的眼睛只有好奇,看着玻璃上差一点点就完成的图案,问道:“你这是在画什么。”
井路路定了定心神,可对方好像真的只是好奇,身上完全看不出刚才那股危险的气势。
难道是她太过缺乏休息,看错了?井路路皱起眉头想道。
“怎么了,不能说吗?”
她一怔,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异常,反而招致了对方的注意,强自镇定道:“荷鲁斯之眼,可以防止邪灵。”
哈利倒是没有继续问下去,又打量起其他东西。
“地上那些是什么?”他指了指床边一圈的白色粉末。
“盐。”井路路斜了一眼,收回视线继续画图:“等下你别踩到了,下面还有双面胶。”
这是她从愚蠢的温彻斯特两兄弟身上学到的一个教训。
他还想找出什么似得,无奈房间里面他可以看见的改动也就那么多了,最有又将视线移回了她正在做的事情上。
淡红色的液体在玻璃上渐渐形成了一个充满宗教意味的图案,令人惊奇的是,在图案画完最后一笔的时候,整个符号犹如浸入了水中一般,缓缓的消失了。
“好了。”井路路站了起身,此时的秒钟滴答一下,她下意识的抬头,发现时间已经指向了三点钟。
“我简单的布置了一下,今晚应该没问题,早点休息吧。”
井路路把手上的东西随手放在桌子上,由于哈利就坐在沙发上的缘故,两个人不可避免的对上了视线。
他的眉眼微微一动,坦然的盯着她,修长的身躯随意地倚在沙发上,气息懒洋洋的,随意撩过的头发,只有几率刘海散乱的挡住了额头,从他修长的干净的手指以及光用看就很昂贵的柔软睡衣,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上流社会的大少爷气息。他的嘴唇傲慢地弯起一道弧线。
“怎么了?”
他根本不觉有哪里不对,坐在那里笑眯眯的,浑然像是冬眠刚醒来过后的毒蛇。
所谓灯下美人,可见朦胧的光色是可以给颜值加分的,何况他本身就长的很好看,只是那种好看像是罂粟,让人不敢沾染。
井路路用顽强的意志抵挡住了对方的美色攻击,干脆的指了指床,对哈利说道:“去睡。”
哈利顺着她的手指看了一眼那个足以睡下两个人的宽阔大床,一挑眉,脸上浮起了若有所思的笑意:“你在邀请我?”
井路路完全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反应一愣,继而带着惊恼的语气脱口而出:“我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