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一边说着一边牵着白毛走,他不急不缓的语调也让月枕石少了几分第一次骑驴的紧张。
月枕石也听懂了胡舟会时不时给徒弟挖坑玩,展昭能在十三岁就已经这样沉稳,多半是被胡舟给磨出来的。“驴子性格跳脱,而练武之人要能应对各种情况,先应对起驴子的撒欢,这也是习武的方法之一吧?”
说起习武,月枕石是有些遗憾的。
展昭让胡舟吃了几天的粗茶淡饭,终是不忍师父的一脸可怜,请月枕石做了传说中鲜美的火肉白菜汤。
一小锅火肉白菜汤鲜美地简直让胡舟要感动地流泪,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再度收徒的打算。胡舟一本正经地说他恐怕教不来女孩,如果月枕石愿意等一等,等到何必来了成都府,他可以帮忙说项问问看何必有无传授衣钵的想法。
月枕石看得出胡舟是真不想再传授武艺,不别管原因到底为何,反正强扭的瓜不甜,而她目前有不少事要做,拜师学艺练得武术的想法只能再等机缘了。
展昭听到月枕石这句话是紧了紧手上的缰绳,这番论调真就是当年胡舟给出的说辞,江湖多变所以先学会应对一头善变的毛驴,而他就一直往草地上摔。
“师父也曾这样说过。所以,小月刚刚的话也是认真的?那你要不要考虑换一头毛驴应变一下?”
月枕石看着展昭的微笑,沉默几秒也会以了一个微笑,“暂且不必了,我个人比较适合稳扎稳打。都说因人而异,这个词还是很有道理的。”
“那还真是有些遗憾了。”展昭眨眨眼又牵着白毛继续往前走了,已经在心里记了一笔,有一位不省心的师父已经他受了,希望别再搞出什么强强联合。
月枕石一点都不觉得她不省心,看她做得这些事,从魔镜粉到羊毛牙刷子,哪一样不是为了让百姓的生活更舒心一些。
而且展昭再遗憾什么,遗憾她没有经历摔摔摔的过程吗?这种遗憾可以少有一些,她一点都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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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时间就到了十一月冬月,是骡子是马总要牵出来遛遛。
月枕石终是要骑驴出城了,检验是否真的学会骑驴必须经得起走官道、土路、山路等等的考验,她就与一支由四位道士两辆驴车构成的送货队向煦霞观而去。
此外,胡舟让展昭跟着一起去,说是既然展昭教了骑驴之术,那么总该看看月枕石学得成果到底如何。
于是,六人四驴两车就缓缓离开了成都府。
冬月,寒风已至。
六人都披上了斗篷,戴上了手套才出门赶路。
月枕石骑得最慢就跟在队伍的尾端,何况她也不认识路不可能首当其冲走在最前方。而因为天寒风起,行路时谁也没有聊天吃风的兴致,这一路就显得有些安静,唯有车轮与驴蹄声特别回响在风里。
官道上往来的人开始还不少,但越靠近峨眉山也就渐渐不见行人了。
六人稍稍加快了速度,要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抵达煦霞观。
而在入山之后能够看到远处的煦霞观时,月枕石已经下驴牵着白毛走了,有一段碎石路实在是颠得她浑身不舒服,还不如走着稳当。
这一会前头的四位道士也放松起来开始闲聊了几句。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啦啦啦……’
月枕石没把词唱出来仅仅哼起了那个曲调,还正在想着白毛不会把她摔得一身泥,白毛突然调转驴头看向树林西侧。
“咴咴——”白毛难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