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瑶在青训营里确实不是值得关注的存在，他和大多数的学员一样，在网游中是绝对的一线高手，凭着对荣耀的一番热情加入青训营，但又时时刻刻紧张会在哪一次的审核中被刷掉。
“你为什么想做职业选手呢？”何柔问。
“为什么……还是挺复杂的吧，我天生不是读书的料，高考完就去打了半年工，之后辗转了很久，也是在这段时间接触的荣耀，我觉着自己技术也还不错，就打算来青训营试试，不过看我现在的情况离开这里也是迟早的事。”
话题突然变得压抑，何柔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不是一个善于安慰别人的人，也不喜欢说一些不切实际的场面话，秋瑾不止一次吐槽过她太冷淡，可何柔觉得能够自己想通的人不需要安慰，需要安慰的人也不一定能想得通她说的话，那还不如不说。
好在方知瑶人成熟，也没有故意卖苦情的意思：“不过来到青训营也算是学了不少东西，只是有点遗憾没能在这个舞台上碰见谦姐。”
“谦姐？”
“不是吧林琳，微草战队的顾以谦*，联盟第一女选手，你不知道？”
“哦，没反应过来。”何柔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谎。
方知瑶笑了笑：“我是她的粉丝，以后要是你有机会成为职业选手，记得给我要张签名啊。”
“没问题。”
两个人一路聊着，等在食堂吃完饭，方知瑶突然说了一句：“以前我一直觉得你很难相处来着，尤其是你拒绝阿狐告白那次，大家都没想到你竟然一点也不给阿狐面子。”
告白？阿狐给林琳？？
那现在阿狐对林琳这个态度又是个什么情况？传说中得不到就想要毁掉吗？
妈耶，居然还有这么中二的人。
何柔忍住吐槽的冲动，只能尽量避开细节问题：“现在我也不会给他面子。”
“话虽这样说，还是少惹这个人，谁伤到他那高贵的自尊心就跟谁急。”
方知瑶所言不假，何柔也估计他是在记恨林琳。不说林琳在青训营里比他优秀，光是告白被拒这件事就能暴露他丑恶的一面，所以用一些龌龊下流的语言来攻击别人以示自己的优越感。
有一个网络语言很好的形容这种人——屌丝。
能力无法保护脆弱自尊的人，最好对付。
自选手们来青训营指导的那天后，何柔一直在研究喻文州用剑客号PK的那把对局。
喻文州的战术素养根本不是她这种水平的小菜鸟能理解的，所以有很多地方都是去请求教练才理解其中的门道，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幅身体的主人是林琳，何柔在之后的解释与操作上没有遇到太多困难，整个人就像是开了金手指，顺利地出人意料。
几天后，青训营按例有一对一的对决。任意两人可以和对方说好PK一局，然后其余人观战，比赛结束后教练会问其他学员一些看法，最后再来总结。
……还真像学校里老师抽人起来回答问题，何柔觉得有些好玩。
第一场比赛是方锐和宋晓，他俩职业都是气功师，风格倒是截然不同。宋晓的打法中规中矩，方锐倒是另辟蹊跷，为了赢小点子可多了。
这一局的结果是由方锐击杀了宋晓的气功师拿下，学员点评过后，阿狐忽然就举手说道：“教练，这一盘我和林琳来行吗？”
一般来说，这种时候都是选择技术相近的人PK，有时候差距太大反而看不出什么。阿狐在青训营里也算是表现不错的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