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
“林……”
两道声音交叠在一起,何柔和喻文州默契地停下,几秒后又再次异口同声道:“你先说。”
两双眼眸就这样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何柔先忍不住笑了起来,喻文州也跟着扬起嘴角,把先说话的机会让给何柔。
“我是想说,谢谢队长送我来医院。”
“不用这么客气,现在好一点了吗?”喻文州说。
“还是很疼,不过比刚才好多了。”
“你这边应该一时半会还好不了,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我帮你买。”
原本她找喻文州拿饭卡就打算去吃晚饭,结果却是弄成现在这样,何柔现在全身又酸又累,实在是没有吃东西的想法。
“我没有什么食欲,队长你去吧,不用管我。”
“那行,手机先给我一下。”
接过何柔递来的手机输完他的号码,喻文州把东西还回去的时候不忘叮嘱一声:“这是我的号码,如果有什么事务必打电话给我。”
何柔点头表示了解,将喻文州的手机号码存进联系人,少年才从她身边离开。
到医院附近解决晚饭问题,喻文州回去的时候顺便给何柔带了一碗粥。
在休息大厅里找到何柔的位置,还没有到她身边,喻文州就看到她已经蜷在躺椅上睡着了。就如在车上见到她的那般,双手把被子塞在身前紧紧搂住,整个人缩成一团,像一只防备的小刺猬。
喻文州不知道听谁说过,这样的睡姿是因为缺乏安全感,现在他认为这样判断似乎不是没有理由的。就拿何柔来说,她对接近自己的人都留有几分戒备,一旦察觉到对方动机不单纯,便毫不顾忌地露出自卫的獠牙,对阿狐如此,对他也是如此。
喻文州看了看何柔吊的水已经所剩不多,提醒护士记得给她换药,话刚说完,躺在躺椅上的何柔毫无征兆地把双眼睁开,茫然环顾四周,直到看见喻文州才收起脸上那股颇为防备的表情。
“要吃吗?”把带来的粥端到她面前,喻文州拉了一张凳子过来就坐,看样子是打算等何柔输完液再离开。
何柔说:“吃不下。”
“那就放在这吧,你想吃了再给我说。”
然后又陷入了沉默。
大厅里的人不少,但鉴于多数人都是病号,并不吵闹,萦绕在两个人耳边的只有身旁几个病人家属的聊天声音。
那家人大概不是广州本地的,说的方言喻文州也听不懂,正掏出手机打算消磨时间,何柔冷不丁地开口问他:“队长,你为什么选择做职业选手呢?”
在手机屏幕上输入密码的手忽然停下,喻文州看向坐在床上一脸认真的少女,轻轻笑了笑:“理由太多,完全不知道从何说起。”
何柔又问:“那你父母支持吗?”
“不支持,但是他们尊重我的决定。”
话到这何柔便不再问下去,一直到输完液,何柔都没有再提这个话题。
把该付的款项处理完毕,何柔才和喻文州一起离开。
来时淅淅沥沥的小雨终于停了,空气中残留着一股湿润的气味,冷风吹过,拍在脸上似乎都会感觉到有些疼痛。
何柔和喻文州一前一后走着,忽然间听到一道极小的猫叫声,何柔向四周探了探,凭借着路旁的街灯在草丛里看到了一只被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