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琼轻轻地拍打着顾从心的背想要安慰她,但这又怎会是容易安慰的,最终也只能用力抱着她。
此时旁边一直议论着的村民也装模作样地要过来劝顾从心,只是居心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女人走过来:“从心娃子嘞,你就别哭了,乡里乡亲的,都会帮衬着你家的。”
顾从心闻言抬起头来,离开周琼的怀抱,胡乱擦擦眼睛,瞥了说话的人一眼,语气颇为不敬:“二伯娘,我知道,我们家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被顾从心称为二婶子女人听了她的话,嫌弃似的撇撇嘴:“呸,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大学生了,山鸡就是山鸡,去了趟城市,难不成还能成了凤凰,以后找婆家还不是得靠我们这些农村人!”
原来她就是之前带头议论着顾从心到出嫁年龄了的女人,顾从心早就看不惯她了,才会一来就满口|火|药味。
“二嫂,我们家的事就不需要你管了,如果你是来帮忙的,就请你别多嘴,如果不是,你就请回吧!”周琼怎么看得下女儿一来就被人欺负,语气十分不善。
顾安和顾逸也是怒气冲冲。
而此刻却有好事者又故意问:“从心,刚刚送你来的那个男人是谁啊?”那人刻意加重“男人”这两个字的读音。
闻言其他知情的村民也跟着起哄,他们可还好奇着呢!
“……”
顾从心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那是宴兮的人,她哪里知道那人是谁?而且她也不屑回答。
“不会是你男朋友吧?怎么不带来给你妈瞧瞧,你爸刚过世了是不能瞧了,但你妈还在呢!”见她没说话,那人又幸灾乐祸地说。
“用不着你管!”顾从心几乎是听到“男朋友”三个字后就立即将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
紧接着又嘲讽地勾勾嘴:
“你还知道我爸刚过世?我想我爸没做过啥对不起你的事吧?你有必要这么在他灵前编排我吗?还有我带谁来还需要你同意吗?”顾从心怒极反笑。
那人没想到她会如此反驳,只好悻悻地溜走了。
其他人也不作声了,只是还有几个想看热闹的边走边嘀咕:“拽什么拽,最后还不是得我们这些庄稼汉帮忙抬棺材!”
另外几个和顾从心家关系好的人和她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这时,周琼走了过来,脸色有点不好,抬头望望她:“有事进屋再说吧。”
四人一起进到内屋,周琼才开口。
“从心你这次回来的好快,我们还以为你最迟明天才能来。对了,还有他们说的男人是谁?不管是不是你……朋友,既然人家送你来,都应该请人家进屋坐坐嘛。”她其实想说的是男朋友,但是一想到之前顾从心的态度,就立即改了口。
顾安和顾逸也一脸好奇,紧盯着顾从心。
“妈,你瞎说什么呢,那是……”顾从心有点脸红,那是宴兮安排的人,如果非要说个明白是谁送自己来的话,也只能是宴兮。
可宴兮和男朋友有什么关系?还有自己为什么要脸红?
看到她脸红,周琼脸色更差了。
“妈,那是我在n市做兼职时的老板派来的人,我也不知道他叫啥,还有这次来得快是因为老板给我买了机票,我怕你们忙,也就没提前通知你们……” 她下意识地没说得太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