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宴兮伸手收了收怀里的“抱枕”,哼唧了两声,继续睡。
顾从心却早就醒了,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宴兮就趴到了她的身上,一整晚她都像是被鬼压床一样,只要一睡着就觉得气闷,压根没睡好。
也不知道这家伙今天还要不要上班?反正她是已经停课了,倒是可以随便睡。
只是现在肯定不止九点了,她要起来了,不然一会儿洛洛该满屋子找她了。
“宴姐姐…”顾从心用力推了推身上抱着自己的宴兮,却只是让自己被缠得更紧。
她被压得快喘不过气来,便大声喊道:“宴兮!”
不要以为醉了就可以得寸进尺,不要以为哭了我就舍不得吼你了!
果然宴兮的手松了,顾从心忍不住吐槽:明明已经醒了,还装!
她也没想到第一次叫宴兮的全名,威力竟有这么大,看来对方是一直把她当病猫了!
顾从心推了推宴兮的脑袋就要起床,却怎么也推不开,宴兮手是松了,但是只要她一动,宴兮的头就跟着动,一直保持在她胸前的位置,反正她怎么也看不到宴兮的脸就是了!
胸前?
顾从心脸一黑,侧了侧身子,用力往后退,这下胸被解救出来了,她松了一口气,却也看到了宴兮还有些红肿的眼。
她突然明白宴兮为什么不让自己看她脸了,这家伙怕是想起昨晚哭过,害羞了?
“宴姐姐?”不过顾从心是个好人,她还是比较关心宴兮怎么就哭了。
“你昨晚怎么哭了?”她一时口快没经过大脑就问了,等问完后又觉得自己这样问不厚道,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宴兮傲娇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顾从心有点心虚,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她想来想去,突然就想起了昨天的事。
再看宴兮的样子,貌似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动了,她伸手戳了戳宴兮的背,语气中不自觉带了些酸:“宴姐姐,昨天的那个男人是谁?”
宴兮被戳才动了一下,闷闷地回答:“司沐阳?那是我朋友。”
“那严纥呢?”顾从心承认其实她想问的就是这个。
“我……”宴兮说了一个“我”之后就没声了,就在顾从心以为她要随便找个理由敷衍过去的时候。
她突然转过身来,也不管自己的丑样被顾从心看到了,手托着头,用有点嘶哑的嗓音说道:“从心,我身材是不是很好?”说完还挺了挺胸。
顾从心显然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
宴兮就这么顶着有些红肿的双眼看着她,衬衫皱巴巴地敞着,凌乱的头发散在胸前,平坦的小腹依旧平坦。
总之是怎么看怎么不协调,明明是没有任何美感的画面,偏偏宴兮那色胚到最后挺了挺胸,瞬间黑白交替,自带万种风情,呃,居然还有点色|情。
“色|情”这个词一蹦出来,顾从心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一个社会主义好少女,怎么能知道这…这种东西呢?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唾液腺会在那一瞬间变得如此“发达”,最后她咽了咽口水,涨红着脸完全不敢看宴兮,连“不要脸”也忘记说了,结巴道:
“呃呃…呃,那个…你…你快起来了。”
说完像是被鬼追一样翻身下床,鞋也没穿,就跑出了宴兮的房间。
宴兮看她失态的样子,无奈地笑笑。
等顾从心离开后,她坐起身来,神色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滚烫的耳朵。
然后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