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院口传来一个声音,有些沙哑。
“殿下?”白言有些惊讶地看向院口,朝着萧瑟走了几步,“你怎么来了?”
萧瑟快速走到他面前,伸手扶住他,语气格外温和,“我今日才知道你病了。”
“……”谢谢,我是病了,而且马上就要死了。否则怎么会到了走个路都要人扶的地步?
萧瑟不着痕迹地看了一旁蹲在地上收拾东西的青山。他微微抿唇,刚刚这个青山和齐悦的对话他都听见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小厮对他的敌意并不简单。
极有可能,是和他怀着同样的心思。齐悦那个傻子,肯定也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齐悦病了,他本来第二天在等齐悦又来王府,结果等了个空。第三日,第四日……齐悦没再来王府了。
萧瑟心乱如麻,他不知道是不是那晚齐悦装醉,晓得他偷吻他,也知道了他怀着那种龌蹉的心思。所以觉得他恶心,再也不来王府,甚至可能已经准备以后都躲着他。
直到今日早朝遇见了太医和西北侯聊着齐悦的病情,他才知道原来齐悦是病了,而且已经病了七日。
算算日子就知道齐悦是什么时候开始病的,说不定就是因为那晚睡在桌上受了风寒。萧瑟又悔又恼,后悔没早点叫醒他,恼自己的懦弱,他不来,自己也不敢迈出门去找他。
却不料,一到齐悦的院子前就听见了他和下人的对话。听见齐悦那么维护他,萧瑟心里是高兴的,可又有些不满足,他并不希望齐悦一直只待他是朋友。
人啊,一旦接触到了温暖的阳光,又怎么肯再回到阴冷的黑暗中去?更何况,他这个人,本来就贪婪。
“这几日北方遭了天灾,父皇让我去赈灾,所以忙了些……”萧瑟说着,像是在解释什么,淡淡瞥了一眼端着碎片的青山,“你还不去给你家公子再煎一碗来?”
“是。”从萧瑟进来起,青山一直未曾抬头,应下之后便匆忙而去。
“……”白言内心尔康手,不要啊青山,我真的不想喝!
“这病很严重?”萧瑟看着面如白纸的白言,皱了皱眉。
“不严重,只不过是一般的风寒罢了。是我娘她小题大做,非给我禁足……”白言无奈地笑了笑,指了指院口,“咯,活动范围就这么大。”
萧瑟扬笑,面具外的半张脸好似冬雪初融。
两人又聊了会,萧瑟就要走了,白言提醒了他两句赈灾的途中多小心些。因为原剧情中,这次的赈灾是会出事的。
本来一向关于赈灾的事件都是由三皇子与五皇子负责,两位皇子抽血抽得多,实力自然也大,两个又结了盟,对皇位那是相当的虎视眈眈。每次赈灾都捞油水,皇帝当然不是傻的,今年就让一直默默无闻的萧瑟去了,一来是打击三五子的嚣张气焰,二来是让灾情能得到解决,以免灾民暴怒,举起造反的旗子。
然而这次的赈灾却并不能顺利进行。萧瑟会被三皇子与五皇子联手抢走赈灾银两,回头再告萧瑟监守自盗。原来的剧情是男主会为萧瑟解围,亲自前往北方调查实情。男主出马,自然是马到功成,回来之后不仅救了萧瑟,还拿到了不少三皇子与五皇子各种恶行的证据,直接砍掉两子半槽血。
也正是这次男主的举动,成功地让皇帝封了太子。
而白言如今要做的,就是要赶紧调理好身体,早日上朝。好等萧瑟出事第一个站出来揽活前去调查。
白言对于这个揽活的成功率还是相当看好的,他怎么说也是一个侯爷的儿子,而且还是皇帝的未来女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