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嘶”了一声。刚才太激动,他都忘了身上各处的痛了,这会儿躺着,没想到随便一个动作,都能痛得他想骂人。
然后,他吸了两口气,看着自己手腕上一片紫色,毫不犹豫怼道:“你昨天可真有力气,完全不像整天坐在诊室里替人看病的医生该有的强壮。”
果然,顾远意又是抿着唇,一言不发。本来白言也以为他不会说什么,又或者又是一句对不起。可他听见他说:“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把昨天将你按在地上的双手给你。”
白言嘴角似有似无的笑僵在脸上。又是这种话吗?萧瑟,也曾这样说过啊。
果然是反派,这种逼着人原谅的手段,有够卑鄙,有够无耻。可偏偏,他又说得那么一本正经,像是在发誓一样。
“傻逼。”白言吐出这两个字后,挪开视线,注意到顾远意被他咬伤的手,鲜血还在一点点冒着,不多,但是很醒目。
嗯,他牙口还挺好的。然后白言自己的手就不受控制地握住顾远意的手,又侧起身子,抽了两张纸巾给他擦拭干净。
顾远意轻轻颤着,眼中是满目柔情,白言懒得看他,处理完后就收回手,躺在床上装睡。
他知道顾远意在看他,他也确实睡不着。
白言叹息了一声,睁开眼看着冷色调的天花板,慢慢说着:“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也是一间暗室,但是比这里要脏许多,墙上地上都是暗红的血迹。屋子里也没有床,只有一张冰冷的不绣钢解剖台。”
顾远意瞪大了双眼看着白言的侧脸,小星说的,不是他梦里那个暗室吗?
“然后,我就躺在上面。哦不,确切的说,是被绑在上面。再然后,你穿着医师服,杀了我。我很想向你说些什么,但我发现我说不出声,好像舌头被人割了,于是只能嘶哑的叫喊。”
白言感觉身边的顾远意在发抖,是不是他也觉得这梦很可怕啊?白言的确做了这样一个梦,他梦见了他和沈一星同样的结局,让人感觉绝望又无力。
只是后来,他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人很模糊,可那个梦很温暖,周围都是阳光。梦里有个男人在对他笑,他好像记得那个男人不怎么笑,又好像记得那个男人他应该认识。最后,他费了很大力气,终于在梦快要结束的时候,想起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他叫邝献,一个优秀又冷默的研究员。
白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梦见了他,邝献对他来说,只能算做见过寥寥几面的陌生人。可是梦,本就没有理由可言啊,奇怪一点好像也合乎情理。
白言结束对梦的回忆,回过神的时候,顾远意已经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了。
“小星,那不会是我。我永远都不会那样对你……”
“你信不信你再抱紧一点,你就马上能被自己打脸了?”白言都快感觉不到呼吸的自由了。
“……”顾远意连忙松了些。
“跟我说说吧,你之前做的噩梦都是什么样的。”反正也睡不着,随便聊聊好了。
顾远意皱着眉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整理了一番,才慢慢将梦里的故事讲给白言听。
听完,白言石化了。
沃日,这个世界是不是在犯规?怎么能将原剧情以梦的形式强制发给大BOSS?是不是看他任务进行的太顺利,所以来个天劫啊?
本来这梦就算是真的啊,相当有即视感,顾远意不怀疑都说不过去。再加上男主那妖艳贱货的推波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