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微微翘起轻蔑的嘴唇似乎在嘲笑霍君生的天真,鲜红而富有魅力的嘴唇滑出赤xxx裸xxx裸的警告:“你不怕我再次把你送进泰陵?我警告你,你最好乖乖的听话,就像你还是皇后那样的听话,我和整个霍家是不需要一个自作主张的皇太后的。”
“我不!”
“由不得你说不。”太皇太后彻底被霍君生这幅态度给惹恼了,她伸手重重的打了霍君生一巴掌,护甲套划过她的脸颊,擦出了一道血印,细细的血珠子正在慢慢的往外渗漏,她感觉到疼,又感觉太皇太后的可怕。
鲜红的五指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印在霍君生的脸上,她想欺骗自己都办不到,在疼痛之中她再一次清楚的认识到她被打了这个事实。
可霍君生认识的姑妈从未不会打她,更不会有这样大的气力能够将她按在榻上,那个高贵端庄的女人绝不允许自己有失礼的一面,可现在这个歇斯底里的疯子是谁?
她想:我会是下一个发疯而跌落水中的人吗?或许我只是摔了一跤,而这一跤恰好能够摔断我的脖子。
霍君生闭起眼,她不敢再看太皇太后,她的脸颊带着健康蔷薇色的红晕,可脸颊却是尖尖的,她毕竟已经十八岁了,幼年的婴儿肥开始满满消退。
她不看她,太皇太后是无所谓的,不仅如此,她还俯下身,把自己的嘴唇贴在霍君生的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上,她的舌头尝到血腥味,铁锈味充溢着整个口腔,太皇太后感到亢奋极了,血的滋味这样好,尤其是霍君生的。
这简直把霍君生吓了一跳,她愤怒的大喊大叫:“你干什么!”
太皇太后送开了手,她优雅的起身,“你喊什么,亲一口又不会怀孕,更何况我是你姑妈,你怕什么?”
“不正常,绝对不正常,姑妈是不会对我做这种事的,如果她是姑姑妈,那我一定是疯了。”霍君生在心中默念道,同时她用力的用衣袖擦拭着自己的脸颊,哪怕伤口伤的更重,衣袖上沾满点点血迹,她都无所谓。
太皇太后意气风发的整理着装走开了 ,苍白的皮肤如同枯木逢春重新焕发新的生机,散发着仿佛初雪一样光泽,精致的妆容带着一丝凌厉的味道,棕色的眼睛从瞳孔深处透着坚硬的光华。
太皇太后前脚刚走,后脚萧罗烟就来了,霍君生一人独自坐在黄铜镜前也不整理着装,又不梳理头发,就呆呆的看着自己脸颊上的伤口发呆。
“你还好吗?”萧罗烟走过去她想要伸出手安慰霍君生。
“你别过来。”霍君生没有转身,她在黄铜镜面前就能看见萧罗烟的一举一动。
“好,我不过来。”
霍君生冷笑,“你走,你来看我的热闹?”
“我不是,我只是想看看你,”萧罗烟又将收在衣袖中的雪花膏拿了出来,“我来看看你的伤口,我怕她结疤。”
出乎意料的,霍君生口气有所好转,她拿起放在面前的桃木梳有一下没一下的梳起了她黑墨似得长发。
“过来,帮我梳头。”霍君生撇了眼萧罗烟手中的雪花膏,心里不知多么悲伤,这样多的人在她身边安插眼线,不仅仅只有太皇太后,就连一个萧罗烟也是这样,可她表面不做声,任由萧罗烟接过她的桃木梳替她梳头挽发。
霍君生伸手抚摸着脸上这道微微红肿的伤疤,“你来的真及时,阿莲还没有为我翻出雪花膏,你倒是先巴巴的特我送来了。”
萧罗烟知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默不作声,任由她发泄,梳齿从发根一直梳到发梢,最后拿着一根深蓝的发带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