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生垂下眼帘,李承悦都会爬会笑,会呜呜的说两句口齿不清的词汇了,他的皮肤极白极嫩,白里透红,穿着大红大黄俗透的衣服,像是年画上的大胖娃娃,霍君生心里一下子欢喜起来,她伸手摆出了一个要抱抱的姿势,李承悦抬起眼,一双酷似李观瑶的大眼漆黑明亮,此刻弯成了两道月牙,他立刻扑倒霍君生的怀里,他扑的满满当当的,霍君生微笑起来,紧紧的搂住了这个小胖娃娃。
真好!
霍玄贞上来了,霍君生怀中的李承悦被奶妈抱走塞进霍玄贞的怀里,李承悦起先要哭,然后被塞进霍玄贞的怀里转而由悲到喜,同样快乐的笑,他现在是尚未长大的没有心肝的小野兽,霍君生讪讪的看了眼霍玄贞,心里不知是什么样的滋味,低下头不再说话。
霍玄贞今日穿着新制的百鸟朝凤大袍,金丝银线织绣而成的华美长裙流光四溢,带着满头沉重的珠翠,霍玄贞浅浅笑着,只是皮笑肉不笑,棕色眼珠光华流转,带着蔑视的意味扫视了一眼众人,这一眼意味深长,所蕴含的意味不亚于狂风暴雨席卷海上的一叶扁舟。
“恭贺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群臣待霍玄贞坐定,他们起身皆祝贺霍玄贞千岁。
霍玄贞让群臣们都坐下,她怀中的李承悦反倒是“哇”的一声哭了,奶妈急忙从霍玄贞手里接下李承悦抱他下去,给他喂奶,哄他入睡。
霍玄贞笑出了声,“各位大人,想必大家都知道我前阵子遭遇了场暗杀,这几日李司廷和那帮乌合之众就要打进来了,而我今日却在这边大肆庆祝我的诞辰。”
刚说完,吏部尚书李大人行了个礼,然后对霍玄贞说道:“太后娘娘不必过于忧心,前方战事捷捷告胜,相比过不了多久李司廷和那群蜂营蚁队就能被一网打尽。”
霍玄贞笑了,“从□□建朝以来,我们大庆历经百年,什么样的风风雨雨没有见过,区区三十万大兵怎么能撼动国之根本,只是我奇怪,为什么前方禀告给我的明明是三万大军,传到我手里就变成了三十万大军?”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霍玄贞冷飕飕的笑了,话锋一转,“先不说这个,平阳王不是说带了一个民间戏班子进宫,要为我演一出好戏。”
李重亭起身,现在他们以母子相称,“母亲,我找的人是现在民间最受欢迎的戏法师。”
“是吗?”
“今日他要演一出名为以卵击石的戏。”李重亭努了努嘴,“带上来。”
话音刚落,便有天武侍卫架着一个身着夜行服的杀手,掀开他的面罩,是一个满面络腮胡的男人,又扯下他的络腮胡,赫然出现一张熟悉的脸,此人正是兵部员外郎赵合。
霍玄贞扫视了一眼赵合,“赵大人,这就是你说的抱病在床?”
在座所有人不仅哗然,并且开始惶恐起来,在座的有的也参与这场暗杀,
赵合咬牙切齿,恨不得喝其血,吃其肉,寝其皮,“老妖妇,可恨我今夜中了计,没有杀了你。”这话刚说完,就被李重亭用散发着冷光的龙泉剑一把刺中喉咙,顿时血流如注,咽喉里的血喷射在青石地板上,在座的都是文质彬彬的文官,武将都去打仗去了,哪有人见过这样的场面。
不知是谁在中间喊了一句:“杀了霍玄贞,立李司廷为王。”
场面一瞬间失控了,潜